人心里都毛毛的,齊齊后退了幾步,盡量離杜明珠遠(yuǎn)一點,生怕她情緒過于激動,暴起傷人。
倒是宗政允饒有興致地摩挲著下頜骨,站在一邊看熱鬧。
江漓也冷眼旁觀。
“你們這些庸醫(yī),居然點了杜若那個賤種為第一名,還說什么實至名歸,簡直瞎了眼!”
杜明珠緩緩抬起頭,陰冷的視線在所有裁判官的面上一一掃過,語氣里帶著無盡的嘲諷,“我告訴你們,那賤人根本沒有學(xué)過醫(yī),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!”
她冷笑道,“我知道你們?yōu)槭裁匆e她,不就因為她長了一張狐貍精的臉么?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,狼狽為奸,串通一氣,為了巴結(jié)權(quán)貴不惜為廢物造勢,坑害我們這些無辜的病人!你們枉為醫(yī)者!”
溫世沅和長老們倏然變了臉色。
宗政允也挑了挑眉。
權(quán)貴?
不會指的是自己吧?畢竟也只有自己這個王爺有份參與了杏林大會。
所以杜明珠的意思是,糖糖勾搭了自己,然后自己暗箱操作,才讓糖糖贏得了比試的第一名?
嚯,腦洞夠大的。
他倒希望是真的,可惜啊,糖糖偏就不肯勾搭自己……
宗政允惋惜地嘆了口氣,然后下意識瞄了眼旁邊的江漓。
江漓的俊臉冷得像極地的冰,嘴唇抿得緊緊的,眼里卻分明燃燒著巨大的火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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鏘!
是拔刀的聲音。
下一刻,一道寒光從他手中擲出,直直地飛向了杜明珠。
目標(biāo),正是杜明珠的項上人頭。
所有人都悚然一驚。
溫世沅慌忙出聲制止:“不可!”
杜明珠雖然可惡,但罪不至死,江漓若是動用私刑殺了她,自己肯定也免不了受到律法懲處。
剛剛被封的神武校尉,不用說也會泡湯。
不劃算哪!
然而還是太遲了,長刀在空中劃過凌厲的虛影,只聽咣一聲,刀面重重地拍在了杜明珠的臉頰上。
“啊!!!”
杜明珠發(fā)出了凄厲的慘叫,身子宛如一塊破敗的黑布,跌出去好幾丈遠(yuǎn)。
緊接著頭一歪,張嘴吐出一大口鮮血。
溫世沅跺了跺腳,趕緊跑過去查看杜明珠的傷勢,生怕她死了。
須臾松了口氣。
幸好只是皮外傷,就是看著嚇人罷了,并沒有傷及要害。
杜明珠卻憤然推開溫世沅,隨手抹了一把唇邊的血,抬起腫得像泡水蛤蟆的臉,怨毒地盯著江漓,“怎么,被我說中了,惱羞成怒了?”
她哈哈大笑,眼淚卻流了下來,“我的好姐夫,你這么有本事,為什么不干脆殺了我呢?”
“你殺了我,替你的好娘子報仇啊!”
“你殺啊!殺啊!!”
反正她的臉也治不好了,與其這樣痛苦地活著,還不如死了算了。
但是死,她也要拉著江漓這個大怨種墊背。
給杜若那個賤人添堵!
江漓冷冷地睨著她,果真一步步朝她走了過去。
抬腳將地上的長刀踢了起來,握住。
杜明珠的神情逐漸僵硬,雙手撐在地面上,往后縮了縮。
她終究還是怕死的……
江漓輕蔑地勾了勾唇,長刀入鞘,轉(zhuǎn)身朝宗政允拱手道:“殿下,此女曾經(jīng)與我家娘子有過節(jié),多次毒害我家娘子,甚至好幾次差點要了她的性命。如今因為病不得治,心生怨恨,再次出言污蔑我家娘子,造謠生事,其心可誅。”
“還請殿下為我家娘子主持公道,也還杏林會和溫神醫(yī)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