婦人穿著樸素,長相也平平無奇,只是臉上滿是焦急,正東張西望的似乎在找什么人。
看見在麒麟衛(wèi)手中哭喊不休的杜明珠,她的瞳孔驟然一縮。
“珠兒!珠兒你怎么了?這是怎么回事?”
婦人撲過去抱住了杜明珠,厲聲喝問:“你們是什么人?為何要抓我的女兒!”
來人正是杜明珠的母親——姜氏。
姜氏本來跟女兒約好了,散場后在山莊門口的大樹下匯合,結(jié)果左等右等,人都走光了都沒等來女兒的影子。
只好著急忙慌地進(jìn)來尋人。
誰知道竟會看到這駭人的一幕。
“娘……”杜明珠仿佛見到了救星,眼淚簌簌而下,“救救女兒,女兒不想坐牢,嗚嗚嗚……”
坐牢?
姜氏面色一寒,“好好的,你又沒犯事,哪個混賬東西要送你去坐牢?你告訴娘,娘去跟他算賬!”
話音剛落,耳邊就傳來了一道慵懶的聲音。
“是本王?!?
姜氏扭頭去看。
宗政允大步走了過來,身后還跟著江漓,溫世沅以及一眾杏林會的長老。
“見過王爺?!苯厦π卸Y。
“本王還以為是誰這么大的口氣呢,原來是杜夫人啊?!弊谡仕菩Ψ切?,“怎么,杜夫人打算跟本王算賬?”
姜氏:“……”
糟糕,珠兒得罪誰不好,怎么偏偏惹了禹王這個煞星。
這位爺可不是好應(yīng)付的,狠起來連國舅爺?shù)暮佣几野?,行事詭譎得很。
“是我說話不當(dāng),還請王爺恕罪。”姜氏扯了扯嘴角,“只是不知我家珠兒犯了什么罪,王爺要抓她去坐牢?”
宗政允示意一旁的溫世沅,“溫會首,你告訴她她女兒究竟犯了什么罪。”
溫世沅自然沒什么好臉色給姜氏。
“杜夫人,說起來咱們也算是舊相識了吧?幾個月前你聲淚俱下地求我救你的女兒,我也盡力救了,還把自己珍藏許久的一顆解毒丸貢獻(xiàn)了出來,夠意思了吧?可是令愛呢?不僅不感激我的救命之恩,反倒恩將仇報,污蔑我們杏林會有黑幕,說我跟人串通起來坑害她,還罵我有眼無珠,聯(lián)合王爺一起為杜氏作弊,才讓她得了第一名?!?
“她這樣信口雌黃,造謠生事,若是讓世人聽見了,叫我們杏林會以后還怎么自處?又叫世人如何看待王爺?王爺只是送她去牢里靜思悔過,已經(jīng)算是很寬容了?!?
說著,他從鼻子里發(fā)出了一聲冷哼,“不過令愛罵得也不全錯,我確實(shí)有眼無珠,所以才救了個白眼兒狼!”
這,姜氏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女兒,“珠兒,你當(dāng)真這樣說了?”
杜明珠倒是很坦白。
“是,我說了?!?
“但我說錯了嗎?娘,你是知道的,杜若從小就生活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,她有幾斤幾兩重,沒有人比我更清楚。一個連大字都不認(rèn)得幾個的人,又怎么可能會醫(yī)?”
“更何況,誰真正見過她治療的過程了?每次都是一個人關(guān)在屋子里,不許任何人旁觀,這難道不可疑嗎?”
宗政允翻了個白眼,“所以呢,你想說什么?”
杜明珠斬釘截鐵地道:“所以,杜若定是請了醫(yī)替!”
宗政允:“……”
聽說過槍替裸替,還是頭一回知道有醫(yī)替這個詞。
腦回路真清奇。
他轉(zhuǎn)向溫世沅,問道:“溫會首,你怎么看?”
“不可能!”溫世沅一口就否決了,“靜室是四面封閉的,只有一個門可以出入,而且我們特意派了人在門口守著,除非你口中的醫(yī)替會遁地,否則連只蒼蠅都飛不進(jìn)去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