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。”
杜若收起令牌,“既然已經(jīng)無大礙了,那就請妙清師太回答我一個問題——昨日為何要對我娘下毒?”
這般直截了當,倒叫妙清吃了一驚。
不過她也早就做好了準備,那就是打死都不承認,反正也沒有證據(jù)。
“女施主說笑了,什么下毒?我一個出家人,哪來的毒藥?即便有,也斷不可能做出那等喪盡天良之事,菩薩知道了會降下罪罰的。”
杜若轉(zhuǎn)頭問鄭氏,“娘,是她嗎?”
鄭氏仔細瞅了妙清好幾眼,點頭,“沒錯,是她。”
妙圓師太提醒道:“師姐,如果你真的做了,現(xiàn)在承認還來得及,我會在菩薩面前為你念經(jīng)懺悔。但你要是執(zhí)迷不悟,死不悔改,那就別怪我這個住持不念舊情了。”
“我都說了沒有做過,為何你們都不肯相信我?”
妙清那張慈眉善目的臉,此刻帶著委屈跟悲憤,她顫巍巍地指著鄭氏,“是,昨兒這位女施主下山的時候,我確實給她遞了一碗苦茶,但那真的只是茶而已,里面沒有放任何不該放的東西,更沒有什么毒藥。不能因為她出了什么事,便都賴到我的頭上吧,那是誣陷!”
“是嗎?”
一直沒說話的江漓忽然開了口,“那就奇怪了,我們從未說過那毒是下在苦茶之中,妙清師太又是怎么知道的?”
妙清:“……”
沒、沒說過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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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她剛才豈不是不打自招?
妙清飛快地垂下眸子,掩住了里面的慌亂,然后盡力找補,“這個并不難猜啊,我跟這位女施主唯一的接觸便是那碗苦茶,再無其它。”
杜若挑眉,似笑非笑,“那妙清師太敢發(fā)誓嗎?”
妙清僵了一瞬,然后挺直了脊梁骨,“自然是敢的。”
她舉起兩根手指,“菩薩在上,我妙清對天發(fā)誓,從始至終未存害人之心,更沒有對這位女施主下過毒,若有一字謊言,便叫我暴尸荒野,天打五雷轟!”
誓發(fā)的挺毒啊。
杜若勾了勾唇,“我還是不信。”
妙清咬牙,“那要如何你才肯信?”
杜若從袖子里摸出一顆真話丸遞過去,“你把它吃了,我就信。”
妙清看了眼那藥,“這是……”
“治療失憶癥的藥。”杜若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,“師太不是堅持自己沒下毒么?萬一你是選擇性失憶,把下毒的事兒給忘了呢?只要吃了它,一切都會想起來,到那時你說什么我都信。”
妙清不作聲了,心里十分糾結。
怎么辦?吃還是不吃?
轉(zhuǎn)念一想,怕什么,自己根本沒有失憶,即便吃了也不會有任何改變。
難道她還敢當眾毒死自己不成?
吃!
妙清接過那藥,仰頭扔進了嘴里,一口就吞了下去。
杜若笑瞇瞇問:“好吃嗎?”
“不好吃。”妙清覺得有點苦。
杜若哦了聲,又問:“那你昨兒給我娘喝的那個苦茶,味道怎么樣?”
妙清笑了,下意識回道:“ 只是在茶水里加了迷藥而已,茶是苦的,藥也是苦的,能有多好喝?”
說完這句話,她的臉猛然一白。
等等,自己剛才說了什么?
藥?茶里有藥?
妙圓師太長長地嘆了口氣,“阿彌陀佛,師姐,你造孽了。”
妙清想解釋,可說出來的卻是……
“你才造孽!你簡直罪孽深重!”
“當年你沒來的時候,我才是師父最看好的徒弟,也是內(nèi)定的下一屆住持。可是你一來,一切全都變了,師父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