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著她邊笑吟吟道,“怪不得杜神醫(yī)長得如此標(biāo)致,原來根兒在這呢。”
身后的晴嬤嬤噗嗤一聲樂了。
“哎喲我的老夫人,怎么還叫杜神醫(yī)呢?該改口了!”
趙老夫人哈哈大笑,“是,叫杜神醫(yī)見外了,應(yīng)該叫阿若才對。”
正說得熱鬧,一個十七八歲、面容明麗嬌美、體態(tài)婀娜有致的漂亮小媳婦出現(xiàn)在了門口。
正是江家的女主人——杜若。
看到坐在正堂上的趙老夫人,杜若驚訝地張大了嘴,“老夫人,怎么是您?”
剛才春花去喊她的時候,只說蘇氏的娘家人找來了,但并沒有提及對方的身份和來歷。
杜若怎么也沒有想到,這位外祖母的來頭竟然這樣大。
而且還是個熟人!
趙老夫人招手讓杜若坐到自己身邊來,親昵地握住了她的柔荑,笑道:“大水沖了龍王廟,一家人不認(rèn)識一家人了,好在一切終于真相大白,我也總算找到你們了。”
“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杜若眨巴眨巴眼,疑惑地問,“您真的是我家相公的外祖母么?”
“是,千真萬確。”
趙老夫人看向江漓,漸漸紅了眼眶,“你們還記得杏林大會上的那個婁氏么?”
江漓跟杜若交換了一下眼神。
連婁氏都知道,看來這件事有七八成是真的了。
江漓點頭,“記得。”
趙老夫人幽幽地嘆了口氣,“其實,婁氏是當(dāng)年在你娘身邊伺候的婢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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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輕輕抿了一口茶,然后將事情娓娓道來。
“你娘本名叫做蘇清慈,是我最疼愛的小女兒,視若掌上明珠。二十三年前那個中元節(jié)的晚上,她帶著丫鬟婁冬兒出門賞燈會,結(jié)果不慎遇到了拐子,從此杳無音信……”
蘇清慈失蹤以后,為了顧全她的名節(jié),蘇家剛開始并沒有大張旗鼓地找人,而是暗中派親信四處打探。
可惜尋了整整三天,依然毫無所獲。
蘇清慈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,沒有留下半點蛛絲馬跡,根本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追。
蘇家徹底慌了。
于是再也顧不得什么名節(jié)不名節(jié)的,在大街小巷都貼出了告示,許諾凡是能提供線索者,一律重賞!
有了錢財?shù)恼T惑,上門提供線索的民眾倒是一茬接著一茬,然而經(jīng)過核查,全都是烏龍,沒一個有用的。
時間一天一天過去,希望也一點一點落空。
就這樣找了大半年,方圓百里的犄角旮旯都搜遍了,還是沒有蘇清慈的蹤跡。
所有人都心照不宣,知道再找下去也是枉然。
人,估計是不在了。
痛失愛女,時任鳳陽太守的蘇父大受打擊,本來身子骨就不強(qiáng)健,這下子更是雪上加霜,沒幾年就因病去世了。
臨死前還緊緊拽著兒子蘇清堯的手,叮囑他一定要找回妹妹。
然后才落下了最后一口氣。
女兒跟丈夫先后離她而去,趙老夫人悲痛欲絕,眼睛都幾乎哭瞎了。
可她不能倒下。
死去的人已經(jīng)死了,而活著的人,還有更重要的使命要去完成。
沒有找到女兒之前,她死不瞑目!
這一找,就找了二十三年,直到偶然間發(fā)現(xiàn)了婁氏……
“這么說來,婁氏的記憶恢復(fù)了?”杜若問道。
趙老夫人頷首,“不錯,你們離開后沒幾天,她就什么都想起來了,把一切都告訴了我們。”
江漓卻敏銳地察覺出了不對勁。
“既然婁氏跟我娘是一同被拐走的,也就是說,這么多年以來她其實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