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定了親。
也是這幾個發小里面,跟蘇慕關系最鐵的。
蘇慕搖頭,“不吃了,來前我已經在家里用過飯了。”
聽了這話,另外兩個發小登時就不樂意了。
“我說蘇二,過分了啊,不守時也就罷了,哥兒幾個明明約好了飯,你卻把肚子填飽了才來,像話嗎?”
“就是,莫非是嫌棄這狀元樓的飯菜不好吃,比不上你的慕云館?”
蘇慕瞅著他倆,似笑非笑,“做人呢,最要緊是誠實,你們兩個摸著良心說,這狀元樓里的飯菜好吃嗎?”
那倆貨一下子啞了火。
然后下意識偏頭看向坐在最里面,一直沒吭聲的那個人。
雖然的確不好吃,但主人家還在場呢,好歹留點兒面子,別說得那么直接啊喂!
段秀放下手里的竹筷,抬起眼,緩緩開口:“蘇二,你可是在生我的氣?”
“你說呢?”蘇慕笑笑,“你當眾毆打我爹,害得他老人家挨了人生第一次揍,眼睛疼了好幾日不說,還遷怒到我身上,罰我抄了一百遍《道德經》,我不該生你的氣么?”
幾個發小面面相覷,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。
論理,他們是站在蘇慕那邊的,考場內毆打主考官,而且那主考官還是好兄弟的爹,正常人能干出這事兒?
所以蘇慕生段秀的氣,完全合情合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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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畢竟從小玩到大,而且段秀也已經受到懲罰了,總不能就這么掰了吧?
該勸還是得勸。
夏仲陽心念急轉,倒了一杯酒遞給段秀,板著臉道:“阿秀,這件事確實是你的不對。這樣吧,你以酒為媒,誠心誠意地給蘇二道個歉,懇求他的原諒。”
又轉向蘇慕,“蘇二,就當是給我個面子,原諒他這一回,行不?”
蘇慕挑眉,“別的事都無所謂,可他毆打我爹啊。”
夏仲陽:“……”
段秀接過那杯酒,并沒有馬上賠罪,而是幽幽地嘆了口氣,苦笑道:“蘇二,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,我是什么樣的人,你應該很清楚才是。科舉是我的半條命啊,我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命來犯蠢?發生那種事并非我的本意,我、我是被人害了。”
被人害了?
發小們幾臉震驚,夏仲陽忙追問:“被誰害了?怎么害的?”
蘇慕往椅背上一靠,氣定神閑地睨著段秀,看他怎么往下圓。
段秀頓了好半晌,似乎難以啟齒,不過面對那幾雙“求知若渴”的眼睛,還是將自己查出來的結果說了出來。
事情是這樣的。
府試第三場,也是最后一場,他本來跟之前一樣,搜完身之后,便徑直往自己的號舍那邊走。
誰知走到半路,突然天降鳥糞,精準地落在了他的臉上。
事關顏面,而且場合也不對,他當時并未聲張,只是用帕子擦了擦,然后將臟帕子揣進了袖子里,打算等考完試出了府學大門再扔掉。
結果詭異的事情就發生了。
不知為何,他的身子開始發癢,仿佛有一萬只小蟲子鉆進了他的五臟六腑,不停地爬來爬去。
他想撓,卻怎么也夠不著。
接著,他開始亢奮……喜悅……悲傷……痛恨。
短短的時間內,他嘗遍了人世間所有的七情八欲,還是無限放大的那種。
他想哭,想笑。
甚至想打人!
漸漸的,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,痛苦至極。
剛好就在那一刻,蘇知府發現了他的不對勁,過來詢問,而他也徹底沒了理智,揮拳砸向了蘇知府。
之后的事,所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