置,杜若眼前一亮。
比她想象中的敞亮多了,目測足有上百平米,桌椅板凳一定俱全,最顯眼的便是靠里邊的柜臺,以及后面一溜兒實木藥柜,古色古香。
柜臺旁,一個十五六歲的圓臉小姑娘正在賣力地擦拭桌面。
大堂左側,還有兩個小伙兒忙著點燃熏香,看樣子是為了驅蟲去濕。
估摸著是聽見了門口的動靜,三人齊刷刷扭頭往這邊看。
下一刻,噔噔噔全圍了上來。
“師父,您回來了!”
“師父,口渴不渴,我給您倒水去。”
“師父,見著師祖了么?”
三張嘴嘰嘰喳喳的,吵得人腦瓜子嗡嗡的。
“都給我打住。”柯大夫沒好氣地給了那倆小伙子一人一個爆栗,“沒眼色的東西,你們師祖這么大個人杵在這兒,看不著嗎?還不快見過她老人家。”
三人忙不迭對著杜若跪下,砰砰砰連磕了三個響頭,“徒孫拜見師祖!”
杜若,“……”
啥情況,又漲輩兒了?
完球,顯得她更老了。
咳咳,杜若清了清嗓子,背著手擺出師祖的派頭,“乖,都起來吧。”
柯大夫瞪了他們一眼,“怎么跟你們交代的,這就完了?”
三個小徒弟趕緊又轉向江漓,照樣磕了三個響頭,恭恭敬敬地喊了聲:“師公!”
江漓的表情一言難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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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若有點想笑,硬是忍住了。事出突然,也沒提前準備見面禮,只好假裝在袖子里掏了掏,實際從系統空間里摸出三個紅封拿給他們,“好好學醫,不要辜負了你們師父的期望。”
三人喜滋滋地收下紅封,又瞄了眼自家師父,得到首肯后才站起身來。
柯大夫擺了擺手,將他們打發去干活。
然后才跟杜若說起幾個徒弟的來歷。
大徒弟叫余年;
二徒弟叫余慶;
都是他從死人堆里救回來的孤兒,一直帶在身邊管教,這些年來跟著他東奔西跑,膽子練大了,醫術也算學了個皮毛。
尤其是處理普通的外傷,還有煎藥什么的,都稱得上熟練。
所以這回開醫館,柯大夫便把兄弟倆都叫來了。
有好處,當然得第一個想著親徒弟不是?
再說了,醫館如今正缺人手,等正式開張以后,一堆雜事呢,單靠他跟杜若兩個人可忙不過來。
“我琢磨著,醫館畢竟不同其它,關系到病人的生死安危,責任重大,只有十分信任的人才可以招進來。若是找了個不靠譜的,萬一哪天被某些不懷好意的人收買了,做出點什么損害咱們醫館聲譽的事情來,那還得了?師父你說是不是?”
杜若深以為然。
這兩個小伙子,她看著也是極好的。
“那她,想必也是你撿回來的吧?”杜若指了指那個小姑娘。
柯大夫早年喪妻,當了十幾年的鰥夫,一直沒有再娶,膝下更是無兒無女。
這點杜若早就知道。
“那倒不是。”柯大夫卻搖了搖頭,“這丫頭也是個苦命人,她老子當年跟我同在軍營效力,結果一不小心跑慢了幾步,被土匪射了個對穿,死得老慘了。臨死前拉著我的手,苦苦哀求我照顧好他的孤女,我一時心軟便答應了。”
“女孩子家家的留在軍營不合適,所以這五年來,一直寄養在親戚家中,上個月才接過來。”
說到這里,柯大夫嘆了口氣,“這丫頭心性純良,手腳勤快,是個難得的好孩子,早年跟著她爹也學了一些醫理,頗有天分。如今她已經年滿十五,若是隨便找個人家嫁了,總覺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