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爭這口氣,三年來蘇錦繡將南枝留在身邊,看小雞似地牢牢盯著,杜絕她被任何人染指的可能性。
蘇錦繡的丈夫吉郡王雖然生性好色,分寸還是有的,倒不至于亂來。
他的人生格言就兩條。
第一,不碰已婚婦。
第二,不吃窩邊草。
況且以他的身份跟錢財勢力,也不缺女人,后院里一大堆鶯鶯燕燕呢,玩膩了便去外面找,還怕沒有新鮮的等著他?
至于沈京斌,跟他老子一個德行,見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動道。
不過比他爹玩得還要變態(tài)。
相較于云英未嫁的閨閣少女,沈京斌獨(dú)愛人妻,在他看來,開過苞的女人才最有味道。
給別的男人戴綠帽子,更是他的癖好。
因此也只是偶爾口頭上調(diào)戲幾句,并未急著將南枝占為己有,而是耐心等待她穿上嫁衣被綻放的那一刻。
除了沈京斌這個主子,府里還有不少下人也同樣覬覦著南枝的美色,做夢都想將這朵解語花摘下,娶回家百般蹂躪。
其中最執(zhí)著的當(dāng)屬尚春的兒子李宵。
打從第一眼看到南枝,李宵就動了心思,幾次三番地央求老娘到蘇錦繡面前說項,一副非南枝不娶的架勢。
蘇錦繡卻一直沒松口。
直到幾個月前,在李宵幫著處理掉婁冬兒的尸體之后,蘇錦繡終于點(diǎn)了頭,答應(yīng)將南枝配給李宵。
李宵幾乎要喜瘋了,當(dāng)起差來也格外賣力。
他娘尚春對這個未來兒媳婦自然也是滿意的,畢竟自家兒子五短身材,臉面兒長得也不正,又不像世子那樣有個好出身,能娶到南枝這樣出挑的婆娘,那可是祖墳冒青煙了啊!
瞅著南枝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,尚春笑得腰肢亂顫,“哎喲,瞧給南枝姑娘嚇的,王妃素來宅心仁厚,又怎會誤會你對世子別有心思呢?”
然后話鋒一轉(zhuǎn),半逗趣半警告地道,“再說了,王妃早就將你許配給我兒李宵了,你如今也算是半個李家人,若當(dāng)真做出那等勾引主子的丑事來,王妃豈能饒你。南枝姑娘一向聰慧過人,當(dāng)然不會明知故犯了,王妃您說是不是?”
蘇錦繡皺了皺眉,沒搭這個腔,伸手去扶南枝,“你的人品我信得過。地上涼,起來吧。”
南枝感激地道謝。
剛要起身,手臂被蘇錦繡碰到的一剎那,她忽地打了個哆嗦,臉唰的一下白了,卻死命咬住了嘴唇不吭聲,仿佛正在強(qiáng)行忍受著某種難言的痛楚。
“怎么?你受傷了?”蘇錦繡面露疑惑。
南枝驚慌失措地?fù)u頭,“沒,奴婢沒事……”
嘴上說著沒事,可身體本能的反應(yīng)騙不了人。
蘇錦繡忽然想到了什么,偏頭朝尚春使了個眼色,尚春會意,上前一把撩起了南枝的袖子。
少女白皙的肌膚上,豁然鼓著幾個大小不一的透亮水泡,水泡底下早已經(jīng)紅腫一片。
很顯然,是燙傷!
“呀,怎么搞成這個樣子?哪個狗東西弄的?”尚春驚叫起來。
蘇錦繡重重地咳嗽了兩聲。
尚春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慌忙住了嘴,訕笑著退回到了蘇錦繡身后。
蘇錦繡虛扶了一下南枝,嘆了口氣,“委屈你了。”
南枝哪里敢應(yīng),忙說:“王妃折煞奴婢了,是奴婢伺候不周,才惹得世子生氣,不關(guān)世子的事。”
蘇錦繡很滿意她的回答。
回頭望了眼兒子的屋子,她沉吟片刻,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般,斬釘截鐵地道:“你照顧斌兒有功,我自不會虧待你,將來定會好生補(bǔ)償于你。”
說完叫人拿了藥膏來,親自替南枝涂上,又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