拳腳功夫,仗著守備府的威風,整日里欺貓打狗,被寵得不成個體統,但還不至于大奸大惡。”
“她若是因著袁家跟蘇家的那點子陳年舊怨,而故意針對婉兒,便正好讓婉兒拿她練練手。”
“我真正不放心的,是蘇錦繡。”
江婉畢竟年幼,缺乏實戰經驗,今日捉弄蘇錦繡的手段,還十分稚嫩。
蘇錦繡沒理由看不出來。
她丟了臉,又損了心愛之物,必定懷恨在心。
“您是怕蘇錦繡因此惱恨表小姐,背地里使出什么陰謀詭計,傷害表小姐?”晴嬤嬤想到這一層,不由得冷汗涔涔。
趙老夫人冷笑,“沒什么不可能的,當年清兒待蘇錦繡那樣好,對她掏心掏肺,得了好東西從來都不吝嗇于分她一半,她不還是對清兒動了手?”
“她妒忌清兒,看清兒的孩子自然不順眼。”
“即便沒有今日這一出,蘇錦繡也斷不會讓那幾個孩子好過。”
“尤其是婉兒,長得實在太像清兒,每每見著,總會提醒她當年做下的那些惡行。”
“我不能賭,也不敢賭。”
趙老夫人的恐懼,晴嬤嬤懂。
當年二小姐失蹤,已經要了老夫人半條命,如果江婉再出了事,只怕老夫人要活不下去了。
“是,您放心,我會盡快安排人手,護表小姐周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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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老夫人起身走進內室,由著晴嬤嬤為她更衣打扮。
她要盛裝出席,為幾個外孫撐足場面。
同時也是警告所有人,莫要朝江漓他們兄妹幾個出手。
否則,便是與蘇府為敵!
望著鏡子里白發蒼蒼的婦人,趙老夫人緩緩開口:“通知咱們的人,還是早點送蘇錦繡……去見閻王吧。”
.......
蘇錦繡這會子正往花園那邊走,表情陰沉得可怕。
沿途下人忙忙碌碌,見她繃著個臭臉,紛紛識趣地避開老遠。
尚春也懊惱得不行,“王妃,那手釧可是您費了好大勁才得來的,江婉那個賤蹄子,人小心貪,張張嘴便要去了,老夫人竟也由著她,真不知道怎么想的。”
“怎么想的?”蘇錦繡冷笑,“還能怎么想,蘇清慈的女兒,別說一個手釧了,便是要天上的月亮,趙氏也會撐著一把老骨頭爬上去摘的。”
尚春縮了縮脖子,不敢接這話茬。
確實,凡事只要一涉及到蘇清慈,趙老夫人和蘇清堯那是一點原則和理智都不講的,做出什么離譜的事都不奇怪。
眼珠子轉了轉,尚春機智地把矛頭轉到了杜若身上。
“江婉便罷了,那杜氏又算個什么東西?一個小輩,才剛認親,做小伏低才是正理,居然敢當眾下您的臉子,奴婢在旁邊瞧著,都替您憋得慌。”
蘇錦繡的臉色越發難看了幾分。
想起那聲刺耳的“庶姨母”,她內心憤恨無處發泄,猛地抬腳,沖那瞇著眼臥在花叢中曬太陽的小橘貓狠狠踹了過去。
那貓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,瘸著腿喵喵喵地逃走了。
“王妃您消消氣,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不值當。”尚春一臉諂媚,“杜氏既然對您這個姨母不敬,您又何須顧慮她的名聲?”
“今兒來了那么多主母貴女,跟您交好的也有好幾位,您是長輩,到時候在宴席上教導上幾句,當著那么多人的面,杜氏還敢回嘴不成?正好出出這口惡氣。”
蘇錦繡心頭微動,“段二夫人應該也來了吧?”
“這,奴婢不知……”
段秀考場毆打主考官,蘇清堯一怒之下廢除了段秀過往所有成績,永世不得應考,徹底斷了他的仕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