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松口,等到堅持不下去,就會以一個壯烈的姿態,回到家鄉。”
陸淮雨說完,感覺薩里蠻扶著他的手更重了些。
薩里蠻盯著雪面,久久不能抬頭。
陸淮雨突然道:“我知道澤漆為什么可怕了,因為我察覺不到他的情緒,他藏得太深了,所以我本能地想離他遠點!”
“陸淮雨。”薩里蠻開口。
“嗯……?”陸淮雨突然有些緊張,他不會又說一些讓人浮想聯翩的話吧?
“謝謝你。”
還好還好……
“你別總謝我,多見外啊。阿娘讓你來尋我,說明她已經很信任你了,再這么客氣就不禮貌了。”陸淮雨干脆抱上他,這樣的感覺才是他所熟悉的,“好哥哥,阿雨餓了,又受著傷,照顧照顧唄。”
薩里蠻適應了一下,溫柔地拖住他的身體:“我做飯你知道的,不太好下口,多擔待……”
“哎呀你又來了,有的吃就不錯了,快走快走,吃完再幫幫我沐浴擦身,這些天你太客氣我都不好意思麻煩你。”
“呵呵…好。”
二人的相處模式終于契合,度過了十分和諧的一夜。
次日清晨,兩人正窩在被子里沉睡時,就聽見了門外傳來輕響。
澤漆難得主動過來找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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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請你們幫個忙。”他的聲音都有些虛浮了。
三人也算坦誠相見過,薩里蠻身上不著一物也引他進了屋。
陸淮雨被扶起來,迷糊道:“公子何事?”
澤漆愣了一下,有些不好意思:“那個…想請你們幫我把頭發剪短,多短都行。”
“剪頭發?”薩里蠻疑惑道:“以你們的習俗,削發是大不敬,似乎還有詛咒父母之嫌?”
陸淮雨連忙止住他,“啊你是想陪著鳧姑娘,讓她醒來心里好受些吧?”
薩里蠻突然想起,昨日蚩參說他們的族人只剩下他倆了。
澤漆點點頭,沒把薩里蠻的話放在心上:“她傷得比蚩參重,醒得晚些也是正常,想來也就這幾日了,得提前準備好,不想讓她傷心。”
他話語中雖充滿希望,但是陸淮雨能明顯感覺到他內心的不安。
陸淮雨接過他手中的工具,輕笑道:“那我來吧,手穩些。”
澤漆乖乖坐下:“嗯,有勞。”
“你發絲稍卷,剪短后不知會飛成什么樣,萬一不好看,姑娘哭鬧起來我們可不幫你哄。”
澤漆這才有了些笑意:“我哄就好。”
薩里蠻隨意套了件衣物,坐在一旁編東西。
陸淮雨:“阿蠻哥哥,你在忙活什么?”
薩里蠻笑道:“墻上的飾物用料精致,我取了些用來編發穗。”
“發穗?”
“嗯,蓮域的姑娘喜歡編發,常在發絲和發梢上用金銀珠寶做飾物,最常見的就是棉線絲綢穿發緒穗,鳧姑娘現在頭發短,可以先用寶石緒穗,墜到肩膀,走起來也很靈動活潑。”
他們想象了一下,確實有不一樣的美。
薩里蠻說:“蓮域的姑娘也有短發的,她們跟男人一樣需要放牧下地,灑脫的姑娘直接剪短,很是颯爽。鳧姑娘的性格也很爽朗,她就是生在了南英,若是生在蓮域,也是個讓阿爺阿娘頭疼的狼崽子。”
他看了一眼澤漆,正抿著嘴唇出神。
在澤漆心里,她確實有些讓人頭疼。
她一意孤行取血制藥,認錯態度良好但就是不改。
她直白地表達親吻欲望,明明羞赧慚愧仍直面內心。
她膽小惜命又積極努力,再三奔赴戰場只為略盡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