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黎氏尖聲嗆問。
見盧氏眼神閃躲,黎氏冷笑出聲:“真是一對下作的奸夫淫婦,我兒撞的好啊,不然他爹還要給人白養兒子呢!”
“你!”盧氏憤恨的盯著黎氏,然而黎氏卻冷笑的繼續問她道:“你什么?你二人為了茍合偷生之子,毒害我親子,怕是也沒這么簡單吧?方嬤嬤!”
“諾,家主,這是常隨招供出來的事情:盧姨娘與王桂初了流產的孩子外,還有一個兒子,王天喜,如今已是十二歲,一直由王桂養在府外的別院里,而盧氏每月里借著賣胭脂水粉,都會去府外看她與王桂生的兒子王天喜。”
黎氏冷笑:“老爺,怕是你疼了十幾年的女兒也不是親生的呢。”
聽得方嬤嬤連府外的兒子都查出來了,王桂身子一軟跌坐在地,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滴落,盧氏同樣心驚,她猛的轉頭看向身后的常隨,狠毒的盯了常隨一眼,心中快速思索著如何應對,見黎氏并未將女兒帶來,暗自竊喜,就算懷疑也沒有證據,自己不承認就好了。
她偷偷抬眸打量李重啟的神色,畢竟平日里李重啟對幾個女兒都是很寵愛的,雖然更加寵愛嫡女李婉,但對于李姚和李婷這兩個庶女也是偏愛的。
然而她忽略了自己先前和王桂的談話早已被李重啟全部聽了去,更錯估了男人對于是否是自己孩子的在意成度,盧氏的背叛,在此刻李重啟的心里,已將李姚定在野種的位置上了。
方嬤嬤接著道:“府里的夏姨娘不是病死的,而是被盧氏和王桂毒死的。皆因夏姨娘不小心撞破了盧氏與王桂行茍合之事,而當年夏姨娘的貼身丫鬟藍茵,如今隨在瀾松院當值,卻是早已被盧氏收買,將瀾松院的事皆報于盧氏,更有大廚房里張嬤嬤,也被盧氏收買,曾在五少爺的膳食里下藥,更收買了花房的管事,將染有毒性的花搬進五少爺的屋里……”
隨著方嬤嬤一件件的道出,盧氏和王桂的臉色越發蒼白,身體越發的虛浮無力,而李重啟看向兩人的眼神就如看死人一般!
最后他抬手阻止方嬤嬤繼續念下去了,站起身向前走了兩步,無甚感情的說出了今晚上的第二句話:“番判主涉事的奴仆皆與明日杖斃,如有親屬在府的,全部發買出府。至于盧氏,就斷其四肢沉溏了吧!王桂,賜鞭刑五十,板杖五十,于明日拖至菜市口斬首示眾!”
“……”黎氏看向已經恢復如常的李重啟,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干脆果斷的處理家務事。
而盧氏與王桂則是一軟,一片死灰,也不見掙扎!反而是偷偷松了一口氣,但是顯然,那口氣順的早了,李重啟的聲音再次傳來:“王天喜乃本府罪妾所出,乃罪奴,李管家你去將王天喜接回府,并入奴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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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諾~”李管家領命后退了出去,王桂見此立即慌了,爬跪上前祈求:“家主,家主饒了我兒天喜吧,他乃無辜,求您了,一切都是我的錯,求您饒了他吧……”
一句“我兒天喜”,徹底惹怒了李重啟,一腳踢開扒拉著自己的王桂,怒吼:“放肆!他無辜?那本官不無辜嗎?本官的凌兒不無辜嗎?還愣著做什么,把他拉下去鞭刑伺候!”
“諾!”家丁上前拉住還在哭求的王桂就往外拖!這時盧氏側身想去拉王桂,卻慢了一步,撲空趴在地上,眼睜睜看著王桂在院子里被按在長凳上受鞭刑!
一聲聲慘叫傳來,刺的盧氏心口頓疼,她猛然回頭看向李重啟,眼里全是怨毒:“你好狠的心啊,負我如此,就算要罰我,也罪不我兒,他未傷害你們任何人,恰恰是你的兒子,害死我腹中胎兒!”
“賤婦!”啪,李重啟忍無可忍,一個耳光扇過去,打歪了盧氏的臉,也打瘋了盧氏的理智,她低低的笑起來,越笑越大聲,眼神兒依舊萃毒:“呵呵呵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