褥時,被李凌攔下了:
“這些東西你用過了,就拿去自己用吧,齊嬤嬤會給我換套新的來?!?
季磊點點頭,沒有什么好計較的:“好,那你早點睡吧?!?
說罷,她抱著被褥直接去小時和小辰屋里打地鋪!
看著瀟灑離去的背影,李凌也只淡漠的盯了幾息。轉身就去吩咐齊嬤嬤為自己準備新的鋪蓋!而齊嬤嬤這時也才知道兩人鬧別扭分開住了。
但是做主子的什么都沒說,她一個做奴婢的更是在這種事情上說不得什么話,加上兩位小主年紀還小,如此也好!
服侍李凌睡下后,齊嬤嬤要離開時,李凌皺眉:“嬤嬤去哪兒?不守夜嗎?”
聽得這話,齊嬤嬤往外走的身子一頓,她差點兒忘了,少爺回來了,是要守夜的,于是趕忙又轉身回去床邊。
“是,奴婢今晚給您守夜,剛剛倒是奴婢忘了,還請少爺責罰?!?
“嬤嬤,你是我身邊老人了,我怎得會不知你,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?”李凌認真的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齊嬤嬤問,見她面露難色又冷了神色道:“我不過才離開一月,這凌軒院就徹底易主了?連嬤嬤你都有事瞞我?”
這話一出著實重了,齊嬤嬤嚇得趕忙磕頭:“少爺息怒,奴婢怎敢,您永遠是真正的主子,奴婢也沒什么要瞞著您的,只是忘了守夜這事,實在是習慣了先前少夫人的吩咐,她不喜我們守夜,奴婢才一時大意,這種錯是奴婢的過,但也沒想瞞著您,只是不知該如何開口!”
對于齊嬤嬤的話,李凌真是沒想到,愣了一下,眼見齊嬤嬤還要磕頭,趕忙彎腰拉住,就勢將人從地上扶起:“嬤嬤快起,是凌兒錯怪了嬤嬤,倒是沒想到這季九寧竟然不許你們守夜!”
“是,少夫人她的確不許我們守夜,更不許我們沒有傳喚就貿然進屋!”齊嬤嬤解釋著。
李凌眼里的探究一閃而過,他緩緩坐回床榻,問齊嬤嬤:“嬤嬤不妨給我好好說說她,我不在的這段時日,她都是怎么過的,又是怎么做事的……有些什么規矩?細細的說說吧?!?
齊嬤嬤見自家少爺愿意了解少夫人了,心中也是歡喜,知無不言言無不盡,絮絮叨叨的說了很久,惹得另一邊的季磊直到半夜才睡著。
對于齊嬤嬤將她賣了個干凈,所思所做所言皆告訴了李凌那小子這事兒,更加堅定了季磊要快速離府的想法!
在這里,真正的主子永遠是姓李的,不可能是她!
一連半月季磊都是躲著李凌,他在屋里,她就找借口去外面晃悠,李凌若是出去,她就回屋,這般明顯的躲避,不僅李凌看的清楚,就連院里的一眾下人也都瞧得明白。
自然很快消息也就傳到了瀾松院,黎氏得知后,并未立即傳喚季九寧這個兒媳,只是借著李凌病愈之事,要大辦宴席,一是慶??祻?,而是為了隆重的感謝一下救命恩人葉白衣。
這個沖喜的兒媳倒是一時間被黎氏這個當家主母忘得徹底,黎氏風風火火的操辦著宴席,給各家送了請帖,又命人給李凌做了兩身新衣裳!
外面的熱鬧,季磊才懶得管,正樂的清閑自在呢,就見水喜和木喜端著一個托盤進來,水喜笑意盈盈的道:“少夫人,方嬤嬤剛才親自送來的,給您的衣裳,明兒宴會上穿。”
木喜也笑著附和道:“少夫人,您快看看喜不喜歡,這可是時下最好的織錦紗,顏色也鮮亮,您這般好看水靈的人兒,定穿上好看?!?
季磊瞅了瞅那端盤里的衣裳,的確鮮嫩,料子也是極好,可她沒有半分歡喜。
水喜見季九寧興致缺缺,心中知曉她這般的緣故,但不好直說什么,只能笑著道:“少夫人,夫人心中還是很疼愛您這個兒媳的,明日是您和少爺的主場,自打您進府以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