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娘的,耽誤老子今兒晚上去春宵樓找女人!”一道粗啞的男聲響起。
接著又一道稍顯年輕的聲音想起,還夾雜著獻媚:“白大人,咱們現在已經完成了任務,整整百十來號叛匪,咱可是殺得一個不留啊,這會百戶長怕是要變千戶長了,哈哈哈……倒時看誰還不識得白天霸,白大人的名號?”
“大人,咱們還不得回去慶祝慶祝?那水仙姑娘怕是還等著大人您回去寵幸呢?嘿嘿嘿~要不?小的替您回去給州牧大人傳話?”
“你小子莫不是要搶功?”那粗啞的聲音里還隱隱帶著三分怒氣和七分懷疑!
“大人冤枉啊,小的可不是忘恩負義之人,能混到今日,還不是全憑白大人您提攜?再說了,在州牧大人眼里,小的算哪根蔥啊?”小年輕的話里那是一片赤忱,忠心耿耿。
但季九寧聽得只覺他心理素質尚可,毫無半分心虛,急色都無,且不慌不忙,看似獻媚狗腿,但卻游刃有余的拿捏著被其稱之為百戶長大人的人!
馬蹄聲調轉的聲音響起,接著年輕男子的聲音再次傳來:“您就放心吧,小的就說您在忙著處理善后,又騰不出手前來匯報,怕州牧大人擔心,所以特派小的前去稟報!”
“小的倒是就把大人您英武之姿好好宣揚一番,還怕州牧大人不給您升官嗎?”
“哈哈哈……就知道老子沒白疼你小子,走,回頭若是州牧大人封賞下來了,定少不了你小子的好處!”
“那小的就提前謝過大人了!”
哈哈哈……漸漸遠去的聲音,盡是得意洋洋!
直到一切徹底恢復平靜,季九寧才扶著姍鸞下去。
空氣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,難受的姍鸞忍不住干嘔!季九寧不敢逗留,忙帶著姍鸞快速離開。
行路匆匆,不知走了多久,天色終于泛青。
“累了吧?咱們歇歇吧。”
兩人就近找一棵大樹靠著坐下,季九寧把姍鸞的水囊打開遞給她,又低頭去查看她的腳,嘴里還自我埋怨著:
“我真是后悔帶你出來,跟我受這份罪了!”
話落,就被姍鸞抓著胳膊重重的捏了一下,眸色認真的看著季九寧,仿佛在說,我自愿的,你不必如此。
“好好好,不說不說,你這腳還疼嗎?看起來倒是消腫了,骨頭也正位了,應是無大礙了,但以后還是要小心。”
姍鸞點點頭,臉上終于露出些許笑容。
她拉著季九寧坐下,又從包袱里取出最后一塊點心,遞給季九寧。
“你吃吧,這東西太甜,我吃不慣,等進城了,去城里吃熱乎的。”季九寧說著順手將點心推回到她的嘴邊。
“姍鸞,你覺不覺得是祝蘭在考驗我呢?你看啊?這收徒對象難尋,如今天下又亂,何況她師父還時日無多,如此情形,她卻讓我獨自前往,接都不接應一下?”
帶著一縷思緒,撇撇嘴,季九寧百無聊賴的用腳摩擦著地上的石子。
“你說她就不怕我出事?發生什么意外嗎?……我看呀,八九不離十了,定是想通過這次,驗驗我這新來的小師妹能耐如何!”
姍鸞笑著用石子在地上寫到:“是祝姐姐的師姐在考驗主子!”
“嗯~?有道理!祝姐姐與我交過手,雖說她當時因輕敵而敗,但到底也是敗過得,還真別說,姍鸞你提醒的對,那二師姐從未見過我,祝姐姐提我來,她可不得要考驗考驗?哈哈哈…也不知真到了鹿鳴湖后,這位二師姐可會手下留情?”
“主子無需他人留情!”姍鸞緩緩寫出一行字,臉上和眼里都透著堅信不疑!
“姍鸞,你或許覺得自己遇到我很幸運,但其實,我遇到你更是何其有幸!”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