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鄴王?”馬老板這下瞇起了眸子。
王老板點點頭,喝了一口酒繼續道:“你家生意做的大,想必消息比兄弟我更靈通,這鄴王如今在西燕意味著什么?”
“我之所以來北地做生意,也是京城那邊兒越來越亂的原因,一直照顧我生意的那位大人,年去年年底的時候,被皇上抄家流放了!我這個錢袋子,要不是跑得快,也得被牽連,如今哪里都不好混啊,好在,那位大人流放前給我送了信,讓我來北地,說有鄴王在這里,就不會太累,朝廷的手伸進來,也攪不動事。”
一提到馬老板的遭遇,王老板也是一陣唏噓,同時他也慶幸自己,瞎貓碰上死耗子,意外尋找神光來到此處,卻不想走了個好運,想到神光,他又突然想到打聽來的消息。
一邊抬手給馬老板的酒杯填滿,后又給自己也加滿,二人端起酒杯輕碰,齊齊一飲而盡。
王老板這才開口:“我倒是有些福運,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來了神光之地的緣故。”
馬老板見王老板有些微醺,見機又忙給他填滿,敬著他又喝了一杯后,才問道:“王兄說的神光之地是什么意思?”
“神光你不會沒聽說過吧?”
“快別提了,我這幾個月忙的焦頭爛額的,哪有功夫聽這些。”
“也是!馬兄,老弟告訴你,這神光啊,就是在此地發生的,就是年三十那晚,聽城中百姓說,是小東家自己做的禮花,過年夜那晚,還搞了個年夜會,很是熱鬧。禮花一放,在空中飛出老高,突然炸開光花,甭提多神妙了,凡是此地相近的百姓們全都看到了神光,無不叩拜,祈福,老弟我,當時就在沈州城,聽說這事兒后,好奇心驅使,跟求福運的人來了此地,竟然真的慢慢掙了銀子,哈哈哈。”王老板越說越樂,自顧自的笑了起來。
兩人邊吃邊聊,天都黑了,也沒從酒樓出來。
燃柱亮起,外面的一切仿佛被鍍上了一層光,來往的行人臉上全都是笑意,沒有其他地方百姓的愁苦與窘迫。
馬老板回頭看了一眼早已睡著的王老板,一個人下了樓,付個銀子后,獨自在街上行走。
他此刻有種沖動,想見見這位小東家。可他知曉,王老板也不認識那位小東家,估計也沒別的關系能幫到他,看來也只能自己想辦法。
他一個外地人,到處打聽季府在何處,結果老百姓都打量他一番后,躲他遠遠的,沒有人告訴他地址。
哪怕他使銀子也無用,可見這位小東家在百姓心中的分量有多重!
燃柱熄滅后,他才摸黑回到客棧。
第二日一早就來到書院門口,蹲著,見不少孩子都被大人送到書院門口,他仔細觀察,尋找,可是直到書院關門了,他也沒發現那位小東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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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沒有氣餒,來的女孩子很少,十歲左右的更少,他相信,只要這位小東家來書院,他就一定能認出。
他相信,每一個奇才都是與眾不同的,人與人之間是有磁場的,于是一連在書院門口等了三天。
有意思的是恰好這三日,季九寧受邀,參加書院的武學課,直接住校了三日。
直到第四日中午,馬老板終于看到一個小姑娘,她身穿紫衣短打,燈籠褲,一雙鞋子上繡著兩只小麒麟,頭上扎著一個丸子頭。
眼神清亮,走路快,一看就是個精神十足的小姑娘。
身邊跟著一位婢女,不,看身形,更像護衛,一手握長劍,一手提書箱。
他當即要上前去攔人,可他剛往前走了兩步,那小姑娘和那女護衛竟然齊刷刷的回頭看向他,視線精準無誤的落在他身上,帶著肅殺之氣。
嚇的他腳步一頓,停了下來,看著那位小姑娘,視線與她對上,竟有一瞬間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