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我回來。”等我回來,做我的妻。
“好。你……自己小心。”她含笑應著,從他懷中抬頭,卻只看到他線條硬朗清雋的下頜,宛若上神之手精雕細琢,每一筆都完美地恰到好處,皇室亂點鴛鴦譜,這個人注定將是她的夫君,她也問過,真的要娶?
他不言愛,不說歡喜,只說奉圣旨之命,可她感受得到其中溫暖的細節。
既如此,那便嫁吧。
……
季云深已經離開了。
夜已深。萬籟俱寂。整個南宮府都和往日一般,悄然沉睡,半點聲音也沒有。方才所發生的一切,就像是夢境般,唯有鵝黃色的縐紗輕輕飄搖,證明著方才發生的一切。
手中的貓兒綿軟地叫喚了一聲,舔了舔南宮凰的指尖,藍寶石般的眼睛宛若一望無垠的海域,
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,是來來回回走動衣袂拂過地面的聲音,南宮凰無奈地瞥了眼禁閉的門扉,“進來吧。”
進來了兩只,探頭探腦地,有戲謔、有躲閃,帶著“我知道我偷聽是不對的,但是小姐深夜私會情郎是更不對的”這般意味。
南宮凰懶得理這兩只活寶,將手中貓兒遞給已經兩眼放光蹭過來的司琴,吩咐道,“去給她準備個小窩,舒適柔軟一些的,看看庫房里還有沒有上好的毛料,若是沒有,讓顏楓送來。”
“好嘞!”司琴捧著那貓咪,蹦蹦跳跳地出去了。那貓兒似乎跟誰都很親,也不鬧,難得叫喚一聲。
一時間,頂缸的人沒了,分擔責罰的人也沒了,氣氛似乎有些沉悶,南宮凰饒有興趣地看著司竹,司竹卻低著頭,站在那數地上并不存在的螞蟻,心虛地很……
南宮凰其實并不愿為了這種小事責罰他們,他們本來該是有血有肉有情緒的,她笑著吩咐道,“派兩個人跟著他。”
“啊?”乍然聽到吩咐,司竹一愣,馬上回過神來意識到說的是季云深,換了表情認真應下,“是!”
說起正事,他比任何人都可靠,轉身就離開去安排了。
南宮凰卻一時沒了睡意,她想……季云深的眼睛,該治治了,她起身,寫了封信,讓人連夜送出了盛京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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