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……”少女抱著胳膊,巧笑言兮的模樣,云淡風輕歲月靜好。
只是那笑意,浮于表面,并未到達眼底,黑色的瞳孔里,是一望無際的冰寒深淵,往日里似乎總蒙著一層秋霧一般的眼神此刻黑得發(fā)亮,令人膽寒。
查汗克斯從未想過,自己有一日會在一個少女的笑意中覺得懼怕。
冷嘲熱諷、言語相譏、即便說再難聽的話,她似乎從不會變色,在營帳中是這樣、如今在大牢里,還是這樣,仿佛相比之下自己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般,蚍蜉撼樹,螳臂當車。
是了,就是這種感覺。
并沒有被對方放在眼中,無論自己如何做,都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……這般意識到的查汗克斯,突然覺得有些涼,他突然想起來,她說她叫南宮……
南宮凰隨手擺了擺,臨風習慣性地低頭后退了一步,退了才驚覺,方才恍惚間竟下意識覺得是跟在王爺身旁呢,沒想到,王妃言笑晏晏之間,竟也有這般氣勢。
身后司竹帶著此刻臨風半點不想看到的嬉皮笑臉湊上了,賤兮兮地笑著,帶著點兒嘚瑟和邀功的表情,“嘿!秘密武器!怎么樣,快夸我……”
這表情,落在臨風眼中,只覺得欠揍得很……他一把推開司竹湊過來的腦袋,感情……這小子是說啟月閣的秘密武器是——王妃?
司竹被推開,也不惱怒,丟給臨風一個“不識好歹、不知感恩”的眼神,蹬蹬蹬跑到一邊,將一張紅木大椅搬了過來,還很貼心地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灰,才格外狗腿地獻殷勤,“主子,坐!”
跟著進來始終一言不發(fā)的一舟對他獻寶似的模樣嫌棄地很,指揮著幾個侍衛(wèi)抬著一個被黑布蓋著的巨大箱子進來,正要詢問放在何處,南宮凰指了指身邊的空地,說道,“就那吧……”
那箱子看著很是巨大,比身材頎長的一舟稍微矮了一些,擺在本還寬敞的大牢審問室里,頓時顯得很是閉塞,臨風看著他們忙活很是困惑,但一時也不好插嘴詢問,想著左右等會兒便能知曉了,便稍稍退后了站在一旁看著,那籠子蓋的密不透風,看簾子褶皺似乎還是個籠子……期間似有微弱的鼾聲傳出,難道……是個人?
秘密武器?
這又是什么審問方式……
這會兒,即便是查汗克斯都被那籠子吸引了目光,那籠子在這大牢里瞧著實在太大,一時間除了知道內(nèi)情的幾人,在場的大多都在猜測。
南宮凰也不賣關子,在那司竹仔仔細細擦拭過了的紅木大椅上坐了,斜靠著靠背,一手支頜,一手輕輕擺了擺,隨口說道,“掀開吧。”
話音落,臨風注意到,那抬著籠子進來的侍衛(wèi)身形幾乎是瞬間緊繃了下,當下就好奇,到底是什么,隨著那侍衛(wèi)掀開,露出里面趴著的還在酣睡的龐然大物,饒是臨風已經(jīng)做好了準備,還是渾身一震,不可置信地看著……那是……狼?
趴著的龐然大物,比之尋常人家養(yǎng)的大狗還要大上許多,瞧著他趴著的模樣,更像是狼……
那籠子也很奇怪,左右兩邊,中間一個鐵柵欄隔開,左邊的隔間相比之下小很多,那只狼趴在右邊的隔間,卻是要大上好幾倍,這是……什么東西?
她下意識看向身前坐著的少女,女子靠著椅背,懶洋洋地挑眉看查汗克斯,查汗克斯的眼中卻是透露出了恐懼,他似乎隱約知道了那是做什么用的。
果然,就聽見少女輕笑一聲,說道,“但凡還是喘氣的,便必有懼怕,但凡還有懼怕的,便總能撬開了口……雖然不知這蠻夷部族首領懼怕什么,但一件件試過來,總是能開口的。這是前兩日剛抓的,想來這天寒地凍的,平日里便總有些食不果腹,再這樣餓了許久,瞧著送到口中的鮮肉腥味兒,自然忍不住的。”
“當然……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