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懷景沒接這茬,只是問了一句,“劉治的尸體,到底怎么回事?”
白鳳軒可是有幾天沒見著人了。
那夜摸黑進的屋,雖是在床上把人親也親了,抱也抱了,但到底是不解渴的。
老話怎么說的,食髓知味。
如今沈懷景就坐在他面前,一身深色長衫顯得人也格外消瘦。
確實,沈懷景比之前回來的時候還要瘦一些。
家破人亡,求助無門,還在病中讓一個男人給強了。這幾天又操辦姐姐的葬禮,他要不瘦,那可真就奇了怪了。
沈懷景的視線落在桌上的茶點上,他知道白鳳軒在看他,他更知道,白鳳軒那雙燃起火焰的眼睛里灼燒著的是什么。
所以,避開與白鳳軒對視,是他本能的逃避。
但是,白鳳軒可沒有打算放過他的意思,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,微微用力的手就那樣逼著他抬頭與自己對視。
“怎么,沈少爺只敢偷偷的想我,卻不敢承認嗎?”
白鳳軒的嘴角微微上翹,像是帶了些笑意,但眼神卻沒什么溫度,那種笑,只會讓人覺得冷颼颼的。
仿佛他的回答讓對方不滿意,對方就能立馬捏斷他的脖子。
“我......”沈懷景想反駁來著,但想到這個男人吃軟不吃硬,從前就是那樣,心下沉了口氣,“想起從前帶你來這里聽?wèi)?.....”
白鳳軒輕笑了一聲,“哦,沈少爺還帶我來這里聽過戲嗎?什么時候,我怎么不記得了?”
明明他都記得,偏偏裝傻。
剛才打量這雅間的時候他才發(fā)現(xiàn),八年前他們來聽?wèi)虻臅r候,坐的好像就是這里。
這個位置并不正對著樓下的戲臺,而是在戲臺的側(cè)面,從視角上來說,可以有一些不同的視覺感受。而且,因為戲臺很近,可以把臺上人的細微表情都看得更清楚。
沈懷景不答,垂下眸子,知道白鳳軒是故意的。
而他這神情落在白鳳軒眼里,倒覺得他對自己滿是嫌棄。
也是,八年前,沈懷景就嫌棄他了。
不然,在碼頭最后一面的時候,明明見他腿都斷了要人扶著,他居然還能說出再也不想見他的話來。
沈懷景,你可真狠心啊。
就算你不要我,但你何必在老子的心上劃上幾刀,我的心意,就那么不值錢嗎?
那么讓你覺得惡心嗎?
他的腦子里閃過八年前在碼頭的情景,當(dāng)時的沈懷景大概就是這個眼神,一副你有多遠滾多遠,老子再看你一眼,都嫌臟的模樣。
他的手,微微重了些。
沈懷景感覺到下巴疼的時候,趕緊抬眼,發(fā)現(xiàn)他剛才翹起的嘴角已經(jīng)垂下,臉上多了幾分冰冷,而眼里的火焰已然熄滅,透著些危險的味道。
他好像生氣了。
但自己剛剛也沒有說什么,只不過是......
沈懷景剛想檢討自己哪個字說得不當(dāng),白鳳軒的吻就落了下來。
不,這不是吻,這是咬人。
白鳳軒一口咬在他的下唇上,唇瓣吃痛,自然而然掙扎,卻在下一刻,直接被人按在了椅子上。
對方的力氣比他大多了,在動手這方面,他不是白鳳軒的對手,之前已經(jīng)有過教訓(xùn)。
急促的呼吸,狠戾的啃咬,像是野獸含住了自己的獵物,半點不撒嘴。
這時候,樓下的鼓點起,新戲開場。
白鳳軒這才稍稍停下了啃咬,看著下唇已經(jīng)緋紅的沈懷景。
沈懷景喘著粗氣,微微張著嘴,眼前的男人像只瘋狗一樣,但眼里卻寫滿了嘲弄與咬完之后滿意的爽快。
他的嘴角又翹了起來,捏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