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山在開江城開了個鋪?zhàn)樱龅氖且恍┎皝砥飞狻?
鋪?zhàn)硬淮螅珫|西倒是不少,而且價格不菲。
這跟當(dāng)初沈家在省城做的買賣差不多,大概也是做個熟門熟路。
只是開江城比不得省城,沒那么多有錢人,這樣的鋪?zhàn)樱谏驊丫翱磥恚赡苌夂貌坏侥睦锶ァ?
邱山請了沈懷景到里邊去坐,前面是店鋪,后面是院子,可以住家,邱山便住在這里。
泡上了茶,又弄了一個火盆過來,邱山才坐了下來。
如今天氣冷了,烤火就是常態(tài)。
“剛才在茶館里看到你,我還怕自己認(rèn)錯了人。我也有八九年沒見過沈少爺了,一時間也不太敢認(rèn)。”
邱山倒了些瓜子花生,全當(dāng)茶點(diǎn)。
“難得邱掌柜還記得。”
當(dāng)初,沈家很多鋪?zhàn)樱庖沧龅眠h(yuǎn),各地的掌柜沈懷景都見過,但回了江城之后,他還真沒有見過當(dāng)年給沈家做事的掌柜,或者是當(dāng)初的伙計。
用老管家的話說,沈家出了事,這些人都走了,怕受連累,幾乎都離開了江城。
“沈老板的事,我也聽說了。不知道,現(xiàn)在姑爺可好?”
邱山?jīng)]有問沈小姐,想來也是知道了他姐姐的事,沈懷景一臉傷感,“不太好。姐夫知道姐姐走了,尋了短見,如今人還在醫(yī)院里躺著,不死不活的......”
“姑爺怎么......”
糟心的事,一件接一件,邱山安慰了兩句。
沈懷景笑了笑,“已經(jīng)這樣了,想來也不會有更壞的。只是,他們都說父親和姐夫跟土匪勾結(jié),我始終難以相信。但事情都過了那么久,我如今無權(quán)無勢,想要查清楚之前的事,怕也是做夢了。”
他這一聲感慨,像是無奈至極。
邱山看著他,有點(diǎn)不知當(dāng)問不當(dāng)問的意思,猶豫了一下,還是開了口,“聽說,你跟白家三少爺......沈少爺,我沒別的意思,我是想說,沈老板和姑爺?shù)氖拢绻准胰贍攷兔Σ椋粫椴磺宄摹!?
查得清楚嗎?
還是白鳳軒本來就參與了這件事。
白鳳軒從未提過他父親與姐夫是不是真與土匪勾結(jié)。
當(dāng)然,他也從未問過。
最初他的心思都放在救陸昭文命這個事上,也沒有功夫去想別的。
他覺得,只要陸昭文命保住了,人出來,這件事沒誰比陸昭文更清楚。
他不必從不相干的人嘴里知道。
后來沒問,是因?yàn)樗麘岩砂坐P軒在他家的事上有參與,自然更不會問了。就算問了,也不會得到真正的答案。
“查得清楚嗎?或許吧。”
邱山聽他這口氣,覺得里邊可能還有很多不為外人道的事,他也不好多問,便道:“沈少爺來開江城,是有事嗎?”
邱山轉(zhuǎn)移了話題,沈懷景也順嘴說道:“出來看看有什么買賣可以做。畢竟回了江城,總得要吃飯的。姐姐走了,姐夫又那個樣子,花錢的地方多著,得活呀......”
這話聽起來特別真實(shí)。
只不過,邱山到底是聽了些說書的香艷故事,但說書嘛,添油加醋,道聽途說,為的就是博聽者一個樂,也可能完全與事實(shí)不相干。
但他看剛才沈懷景的反應(yīng),可能也不全是假的。
畢竟,邱山還記得,當(dāng)年沈懷景在省城讀書的時候,倒是跟白家三少爺來過沈家的鋪?zhàn)印?
不管有沒有那些香艷的事,但他們是舊識,而且從前的關(guān)系很好,這是事實(shí)。
“沈少爺既是要做生意,我或許能幫上些忙。我當(dāng)年在沈家做事,沈老板教了我不少東西,雖說沈老板把省城的鋪?zhàn)觾读酥螅冶銢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