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(guān)于劉老二的死,算是有了一個說法。
當(dāng)然,這也是事情的真相。
但出錢讓這些人動手,要劉老二命的人沒能找到,這似乎又像是一個沒有閉環(huán)的故事,并不完整。
所以,劉灃還沒有開口,站在外面的人先忍不住嚷嚷,“白團長,找這么幾個替死鬼,就想把這事擺平,可真是難為白團長了。你如今是江城的王,還費這個心思敷衍劉家,這么看得起劉家,劉家還真是受寵若驚。”
說話的還是剛才那個祝白鳳軒斷子絕孫的人。
此人看著跟劉灃年紀(jì)相仿,但卻是劉灃的堂叔,對于劉壽把這件事交由從省城回家的劉灃來處理,他是很有意見的。
劉灃沒有阻止自己堂叔發(fā)言,他只是靜靜等著白鳳軒的反應(yīng)。
“劉五爺說得沒錯,我是江城的王。王要殺誰,不需要講故事,甚至都不需要理由。因為,我還是個瘋子。”
說完這話,鬼魅一笑,眼里既有殺機,也有狠戾。
那劉五爺?shù)共桓医釉捔恕?
畢竟,人家連自己的親爹都能下手,外人算個屁。
“大家都散了吧,別在門口圍著,事情的經(jīng)過都知道了,一會兒我會報給父親,最終請父親來定奪。”劉灃到底是開口了。
劉灃的話,眾人都聽著,但沒有誰要離開的意思。
劉灃便站起身來,“白團長,我先去跟父親說一說情況,請白團長稍坐。”
沈懷景一直在旁邊冷眼著,劉灃從頭到尾沒說幾句,甚至沒有過問剛剛被拉出去的那十幾個人。
劉灃離開之后,白鳳軒飲了口茶,劉家院里院外都有拿槍的士兵守著,劉家人就算再想沖上來跟他們拼命,到底是要先掂量一下誰會先死。
所以,眼神再想殺人,到底還是殺不了人的。
這時候,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從人群里擠了進來,走到沈懷景和白鳳軒跟前。
有人喚那孩子回來,但孩子并不聽。
他的目光先掃過白鳳軒腰上的槍,然后抬頭看著比他高了許多的沈懷景。
“他們說,你是殺我父親的兇手。是你殺了我父親嗎?”
男孩看著沈懷景。
白鳳軒想趕人,卻被沈懷景按住了肩膀。
沈懷景垂眸看那孩子,一下子想到了小元。這孩子比小元大一點,也比小元高,但孩子眼里的恨意是不可磨滅的。
“你是劉治的兒子?”沈懷景開口。
那男孩點點頭。
“我是殺你父親的兇手。所以,等你長大了,也可以來殺我。我會等著。”
沈懷景會說這樣的話,倒是讓白鳳軒很意外。
而站在門外的劉家人更是沒有想到,眾人驚訝之時,那孩子突然朝沈懷景撲了過去,朝著沈懷景又踢又打。
沈懷景原想讓孩子撒個氣,不管他與劉治的恩怨如何,確實是他讓人家孩子沒了父親。
但他小瞧了十來歲孩子的戾氣,大腿上有硬物扎入的刺痛,一下又一下,他才反應(yīng)過來不對頭。
白鳳軒拽住了孩子的手,卻見他手上拿著根削尖的竹簽,那竹簽上沾著血,是沈懷景的。
“你......”
白鳳軒揪著孩子的衣領(lǐng)提起來,那孩子便掙扎著又罵又鬧,但白鳳軒卻不慣著他,“敢碰我的人,找死......”
眾人皆驚孩子要沒命,沈懷景卻按住了白鳳軒的臂膀,“別傷他......”
“但他傷了你......”
這話都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,想殺人的心思不用看眼神,聽也能聽出來。
而沈懷景那灰色的軍裝褲已經(jīng)透出血漬來,染了些許,但他依舊提醒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