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頌軒來了江城。
殺氣騰騰來的。
剛一進(jìn)沈宅,就叫嚷著:“白鳳軒滾出來,老子弄不死你!”
白二爺帶著小元正準(zhǔn)備吃午飯,聽到這動(dòng)靜,便又帶了小元回屋里。
這兩兄弟湊在一起,少有好好說話的時(shí)候,他到底是怕嚇著孩子。
白鳳軒就坐在檐下,喝著茶,吃著瓜子,等著他二哥來。
“二哥,怎么火氣這么大?”
他飲了口茶,語氣倒也溫和。
白頌軒幾乎快步?jīng)_過去的,揪起白鳳軒的衣領(lǐng),手上的槍口就對上了自家弟弟的腦袋。
“二哥,你......激動(dòng)了......”他側(cè)目看著一臉怒火中的哥哥。
“上回在開江我就說了,要?dú)⑽遥愕迷谀愕牡乇P動(dòng)手。如今你跑到江城來,到底是來殺我,還是來撒嬌的?”
白頌軒本來就在氣頭上,還讓他說成了撒嬌,手槍的保險(xiǎn)就此松開,仿佛下一刻,他再激他一句,子彈就會(huì)順著槍口出來,然后穿透他的腦子,讓他血濺當(dāng)場。
但是,白鳳軒卻絲毫不懼。
“老三,別以我真不敢殺你!”
“來,二哥趕緊來,我求之不得。老子活著也是痛苦,還不如死了干凈。”
剛剛白頌軒是急了些,主要是一路上憋著氣過來的,看到白鳳軒,肯定就更氣炸了。
但這會(huì)兒,他才注意到,白鳳軒臉上有傷,額頭上還貼著紗布,這是讓人給打了。
看到這副慘樣的弟弟,他突然就樂了,“老三,弟妹這么不憐惜人嗎?看看,把咱家老三的臉都抓成什么樣了。”
說著,他捏住白鳳軒的下巴,掰來掰去看他,就跟看一只可憐小狗一樣。
滿臉的幸災(zāi)樂禍。
而白鳳軒眼里的血絲未盡,又讓他添了幾分高興,果然是一物降一物,老天爺是有眼的。
他不讓自己痛快,也有人讓他不痛快。
白頌軒心頭的氣,突然就少了一些。
“二哥,看夠了嗎?”
白鳳軒可不太喜歡這個(gè)姿勢,更何況還是被他二哥這般。
白頌軒狠捏了兩下他的下巴,這才松了手,但槍可沒有放下來,“哪兒夠啊。老三這張臉,難得這么好看,那不得看一回,少一回?”
齊榮泡了茶過來,恭敬道:“二少爺,喝茶!”
“齊榮,你家團(tuán)長讓我拿槍抵著,你是瞎嗎?”
這種被忽視的感覺,白頌軒很不喜歡。
這是真沒人相信他會(huì)殺了白鳳軒?
“二少爺,你跟咱們團(tuán)長鬧著玩,我摻和什么。你們玩,有事叫我......”
齊榮就那么走了。
白頌軒有些挫敗,拿槍往自家弟弟額頭上戳了戳,“白老三,你當(dāng)真以為我不敢?說好的,盧城的兵力給我,你他娘的,來了一趟開江,就連人帶武器一并給老子弄走了?我要不殺了你,這口氣,老子咽不下去!”
“你說,你把那些人和武器弄哪里去了?”
白頌軒眼里已起殺意,雖然盧城的兵力來得不夠光明正大,但那么多人,一夜之間全消失了。最讓他火大的是,他的人居然到天亮了才發(fā)現(xiàn)。這是多讓人后脖子發(fā)涼的事。
“二哥,你自己丟了人和武器,跟我鬧有什么用?弟弟我就是個(gè)窩囊廢,先是讓你撿了十一軍的便宜,還讓你在老頭子那里告了我刁狀,害我差點(diǎn)死在老頭子槍口之下。
后來,你又借我去找大哥之機(jī),圍了江城,把我媳婦給強(qiáng)擼了去,然后拿我媳婦換了盧城的兵力。
前幾天,你又欺負(fù)了我一回。我好不容易弄點(diǎn)武器,還讓你半道截胡了。
二哥,弟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