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讓你哥去找人,你哥也一塊失蹤了?這醫(yī)院還吃人不成?”
剛推門進去,就聽到白鳳軒正沖齊修嚷嚷。
明明才動了手術的人,還流了那么多血,不知道哪里來的精神頭,沖齊修嚷嚷的時候,根本不像個剛下手術臺的人。
“團長......”齊修無奈,轉頭看到沈懷景進來,算是松了口氣。
要是沈懷景再不來,他們團長怕是要自己拔了輸液針起來去找人了。
“小景......”
剛剛還底氣十足的人,一看到沈懷景,立馬就像病入膏肓一樣,聲音虛弱得與之前判若兩人。
站在病床邊的羅天逸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,低低罵了句‘狗東西’,然后拽了不太懂事的齊修出去。
沈懷景還沒走到病床邊,白鳳軒就可憐巴巴地看著他,“媳婦,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......”
“就你屁話多。那么大的傷口,流那么多血,就不能消停一下。”
沈懷景雖然沒給他臉色,也沒什么好話,但白鳳軒卻很高興。
他的小景心疼他。
回江城的路上,沈懷景一直抓著他的手,讓他不許睡,不斷跟他說話,還警告他,他要是敢睡著了,就回法蘭西去生孩子。
他當時好困呀,好想睡呀。
但是,絕對不能讓媳婦回法蘭西跟別人生孩子,所以他就那樣扛著回到了江城。
沈懷景的臉有些憔悴,眼里也帶著血絲。
昨晚沒有睡覺,一路奔波回到江城,他也一直等在手術室外面,片刻不得休息。
剛剛去外面抽支煙,也是想讓自己提提神。
他知道,白鳳軒若是醒了,肯定會找他的。
“媳婦......”
白鳳軒朝沈懷景伸出手去。
沈懷景猶豫了一下,還是把自己的手伸過去抓住。
“媳婦,你上來,睡我旁邊。你眼睛好紅,得好好休息。”
白鳳軒粘人的時候就像狗皮膏藥一樣,雖然這回他是吃了些苦頭,但好歹是知道小兔子喜歡他,他覺得再多些苦頭也是值得的。
所以,一刻也不想跟小兔子分開。
哪怕是拉著小兔子的手,他都覺得不夠。
“別鬧,你才剛做了手術,那么想把傷口崩開,找死嗎?”
沈懷景可不慣著他,畢竟這可開不得玩笑。
“媳婦,我想你睡我旁邊,不然,我也睡不著。醫(yī)生說了,我要多睡覺,多休息,傷口才恢復得快。”
都說撒嬌男人最好命。
這個時候,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,沈懷景都會由著他的。
所以,只得讓人再弄了張床過來,他就睡在旁邊的床上,側著身子看著那個傷在后腰,只能趴著的男人。
手,一直沒放開。白鳳軒像是怕他跑了一樣。
羅天逸進來看了一眼,罵了一句:“狗男男!”
白鳳軒算是如愿以償,求仁得仁,抱得美人歸。
羅天逸肺都快氣炸了。
大半夜接到白鳳軒的電話,說要去接他的小兔子,不等羅天逸反應,電話就給掛了。
之后又是調兵剿匪,又是受傷生命垂危,羅天逸心都給提到了嗓子眼。
他自然把這一切的過錯都歸結到了沈懷景的身上。
沈懷景不跑,也就不會被土匪給劫了。不被土匪劫,白鳳軒就不會為救沈懷景差點把命給丟了。
他不怪沈懷景怪誰?
畢竟白老三那個瘋子,是個油鹽不進的。
“羅副官,那也不是景哥的錯。你非要怪,就怪我,是我沒把景哥保護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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