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想給少帥送藥。少帥若是不想看到我,把藥喝了,我就走!”
沈懷景把湯藥遞上。這湯藥里加了不少毒蟲,那藥渣他看著都心驚,而且藥味也有些難聞,不像一般中藥的藥味。幸好,白鳳軒沒有看到那些藥渣,不然,怕是喝不下去的。
白鳳軒接過碗去,一口氣就把那湯藥喝下。
藥入喉嚨,說不出來的難受和反胃,他強忍著沒有停下來。
沈懷景本來想叫他慢點,到底是沒有開口。
待白鳳軒喝完了藥,他拿了手帕想替對方擦嘴角的藥汁,卻被白鳳軒給推開。
白鳳軒不想看到他,他明白。
那天早上走得急,他是想早一點到省城,接了江太醫回來治病,完全沒有想別的。
走之前,他應該去看一眼白鳳軒的,也應該告訴他自己很快會回來。
不全怪二爺,也怪他自己。
沈懷景在心里反省。
所以,白鳳軒生氣,他理解,他也包容。
端了藥碗走到門口,他又停下了腳步。想到之前在屋里,白鳳軒趕了他走,叫了謝小樓來,他還是覺得不爽。
哪怕知道,白鳳軒就是故意扎他。
他轉身走到白鳳軒跟前,不等白鳳軒明白了他要做什么,低頭就在白鳳軒臉上親了一口。
白鳳軒瞪大眼睛看著他,仿佛是被浪子輕薄了的小媳婦一樣。
眼里寫滿了“你居然敢親老了”的意外和驚訝。
“你說過,我想親就親,想抱就抱。敢不讓我親,我就扒光你衣服褲子,讓你連床都下不了。”
恍惚間,白鳳軒覺得自己耳朵有點幻聽了。
不是,這詞怎么有點熟悉。
沈懷景對白鳳軒的反應很是滿意。
臨走之前,他的嘴角扯出一抹好看的微笑,宛如那盛開的桃花,嬌艷了整個春天。
他親我?
他居然親我。
還這么......這么霸道。
這哪還是什么小兔子,這就是......
白鳳軒一時間沒想到什么詞來形容。
幸福來得很突然。
但剛剛爬上笑容的臉,很快就黯淡了下來。
白鳳軒,他就是可憐你。
你是個廢人,他要還你的救命之恩,他知道你喜歡這個,不過是投其所好罷了。
腦子里兩個聲音在拉扯。
走出書房的沈懷景心跳很快。
他怎么就親了臉。
既然都耍了流氓了,應該親嘴才對。
從前這個狗男人就是這樣沒臉沒皮的,他到底還是臉皮薄了些。
應該狠狠親他的嘴,讓他再也說不出趕他走的話來。
不,應該把他嘴唇給咬腫,讓他根本就不能說話。
接下來的幾天,只要沈懷景有機會,不是親臉,就是親嘴,把白鳳軒撩得心火旺盛。
別別扭扭的,既想讓人家親,又好像非要拉一條線來隔開他們,反正把自己擰巴得厲害。
金寨主已經帶兵從落霞鎮回來了,如今在江城休整。
江城早已傳開,白鳳軒收編了白云寨的土匪,而這一仗就是白云寨的土匪在落霞鎮阻擊了遠道而來的胡老三。
于是,落霞鎮都被江城人笑說成了落胡鎮。
畢竟,胡老三兩回都是在落霞鎮兵敗。
胡老三也被押回了江城,暫時關在江城警察局。
一大早,陳宇就等在客廳里,他是來跟白鳳軒匯報情況的。
只不過,白鳳軒還沒起,他就在這里候著。
“我們見過!”
沈懷景替陳宇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