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宇聽說白頌軒來了江城,又聽聞了在沈長的事,晚上便請了白頌軒吃飯。當然,他主要還是安撫。
陳力和羅天逸則在天黑之前到了沈宅。
“你說你也是,明明知道他是來拱火的,還非得跟他動槍。從前你們吵成那樣,彼此拿槍口抵著對方,也沒開過一槍,今天非得把槍開了,心里才舒坦。
我知道,沈懷景媳婦找來了,你心里有火。但他也不是今天才有媳婦的,你早該料到有這一天......”
“沒有這一天!”白鳳軒打斷了羅天逸。
羅天逸愣了一下,好像有點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。
“沒這一天!”白鳳軒再強調(diào)了一下。
“我的少帥耶,都這個時候,咱們能不能別騙自己。那許小姐都找上門來了,你就是不想接受,那也是事實。”
羅天逸只當白鳳軒是給刺激狠了,正準備苦口婆心勸,沈懷景就敲了門進來,“晚飯好了,幾位還是吃了再談。”
陳力是頭回與沈懷景正式打照面。之前在軍營的時候,他倒是遠遠看到過沈懷景,但沒有打過招呼。
去年來江城的時候,他是奉白大帥的命令,是要解決沈懷景的。
當然,他也知道,這活不好干,也不能干。
如果沒辦成,白大帥那邊不好交代。要是辦成了,白鳳軒要跟他拼命。
他是進退兩難,他甚至都打好了主意,跟白大帥來個陽奉陰違,兒子比老子更有本事,成大事是早晚的,他不想給自己招恨。但彼時的白大帥還有些實力,他也不想跟老兄弟在那時候翻臉。
但是,他還沒有來得及陽奉陰違,白鳳軒就把他給攆回去了,而且把什么都給挑明。好在是,他也不用跟白大帥交代,畢竟,白大帥在他回去后也成了階下囚。
他得承認,當兒子的手段更高明。畢竟,早把他兒子給拐到了一邊,他陳力沒什么可選擇的余地。
上次沒有見到沈懷景,但之前聽說了不少閑話。他也以為沈懷景就是個落魄少爺,沒什么本事,現(xiàn)在他才知道,這沈少爺厲害著呢。
他似乎又有點慶幸,當初連陽奉陰違都沒有。
沈宅的晚飯很安靜,都知道白鳳軒心情不好,但奇怪的是,沈懷景這個點火的居然像沒事人一樣,吃得最為舒心。
“沈懷景,能不能有點分寸?”
羅天逸到底是看不下去了。
“是我吃太多嗎?我知道新三團現(xiàn)在缺錢,但不至于缺我這幾口吃的吧?”
牛頭不對馬嘴的話,得了白鳳軒一笑。
羅天逸和陳力都有些不解,夏姨娘卻往沈懷景碗里夾了菜,“多吃點,要是不夠,我一會兒再去給你做。”
這是個什么情況,到底有沒有人來告訴他呀。
羅天逸覺得自己應(yīng)該是錯過了什么。
“謝謝伯母!”沈懷景意外的嘴甜,“伯母的手藝真好!”
羅天逸都想把那碗給扣沈懷景臉上,今天白家兄弟差點一起完蛋,都是沈懷景這個禍水給惹出來的,夏姨娘是瞎了,還是失憶,居然還寵著他,是他的幻覺,還是他在做夢啊。
羅天逸帶著這樣的疑問,吃完了晚飯。
飯后,白鳳軒讓沈懷景也到了書房,羅天逸更不滿了。
陳力倒是有點明白了。中午的時候,白鳳軒眼里都是要殺人的瘋狠,現(xiàn)在眼里滿是柔情,只有一種可能,沈懷景跟那姑娘離婚了,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結(jié)婚這回事。
“叫你們過來,說兩件事。其一,不組建政府。其二,我決定把云州給二哥,就當是我今天失控對他的補償。”
羅天逸一聽,立馬站起來,“沈懷景,是不是你的主意?你到底給少帥灌了什么迷魂藥,讓他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