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杯咖啡喝完,雖然他們關于愛情的話題還沒有結束,但銀行的工作人員已經拿來陸昭文賬戶的來往記錄。
沈懷景匆匆掃了一遍,覺得有個公司的名字頗為眼熟。
“博雅,你看這家公司,是不是名字有些熟?”
許博雅湊過來看了一眼,“像是法蘭西的一個軍火商。”
“文森特家族。”沈懷景說,“我的專業導師就是文森特家族的一員。所以,當年上學的時候,有幸跟著老師去參觀過文森特家族的一家工廠。
所以,對這個家族也算有所了解。只是不知道,在廣州管理公司的會是家族的哪一位。”
“這個不難,我讓人替你查。”
許博雅說不難,確實不難。
打了兩個電話之后,就查到了。文森特家族在廣州的公司負責人,是一位叫彼埃爾.文森特的人。
沈懷景想見一見這個叫彼埃爾的人。
一個軍火商,很難不讓沈懷景想到鎢砂礦。
只是,這樣的人,并不是隨便得見的。好在是許家在廣州有頭有臉,時常有些酒會,總有機會碰得上這位文森特家族的人。
從銀行出來,沈懷景拿著之前白二爺給的地址,去了老管家在廣州的安身之所。
老管家并不在家,他連大門都沒能進去,就被門房給驅趕。
沈懷景并沒有離開,而是在離大宅子不遠的地方等著。約摸中午時分,才見有輛轎車開來,在大宅子前停了下來。
沈懷景把身子隱在樹后,看著從車上下來的人,確認無疑就是老管家。
只是,一身綢緞錦衣,連花白的頭發都梳得油光發亮的老管家,哪里還有從前作為管家的模樣,儼然就是一位富商。
他回頭看了一眼,也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沈懷景下意識地躲到樹后面,他本來是想見老管家的,但這一刻,他又不太想見了。
老管家聽門房說有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來找他,還帶著他家鄉的口音,很自然的,老管家就想到了沈懷景。
只是,白鳳軒怎么可能讓他來廣州。
所以,剛才回頭看的那一眼,他只是下意識覺得,如果是他家少爺來廣州了,沒有見到他,斷然不會離開的。
只是,剛剛他回頭,他沒有尋到人。
或許,是他想多了。
沈懷景看著老管家的背影進了大宅院,他則靜靜地立于樹下。
老管家身上還有什么故事?
好的?
壞的?
有時候,他都害怕聽到故事了。
如果不是自己期望故事,聽了也只是徒添煩惱。
“少爺,回去嗎?”
跟著沈懷景的人見他愣了許久,問了一句。
沈懷景這才回過神來,“嗯,回去吧!”
江城。
白鳳軒是從軍營回來,才看到沈懷景發的電報。
他把那幾個字念了又念,滿心歡喜,但又滿心想念。
把電報貼在胸口,就像他的小兔靠在他的胸口一般。
“少帥,運送鎢砂礦的船今晨又起航了。這是半個月里第三次往外運送,這一次還比前兩次多了兩船。”
齊榮匯報著剛剛收到的消息。
白鳳軒就像沒有聽到一樣。
他的小兔子,不怪他夜夜難眠,小兔子也想著他的。
“吾愛,吾愛......”重復著電報上的兩個字,白鳳軒笑得跟個傻子一樣。
“少帥!”齊榮覺得白鳳軒有點魔障了。
“老子不聾。”白鳳軒不太耐煩。
齊榮在心頭嘆了口氣,你媳婦走了,你這陰晴不定的毛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