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老管家的口中,更多的是沈老板的不容易,幾乎每一件事,沈老板都是被逼的。
總之,老管家把沈老板樹立成了一個被害的形象。
因為被壓迫,不得不反抗。
沒有一件事是沈老板主動的,都是被逼無奈。
沈懷景若不是當了自己親爹這么多年兒子,他大概也就信了。
“李叔,沈家倒霉,整個江城無一人替父親和姐夫說話,難道全都是別人的問題嗎?”
沈懷景聽完之后反問了一句。
李管家欲言又止,但最終什么都沒說。
“我知道,你跟著父親很多年,在你的角度看來,父親沒有任何問題,更沒有錯,有錯有問題的都是別人。
但李叔,我做了父親這么多年兒子,不說絕對了解,但我也知道他是什么性子。做生意霸道,為人也霸道,不招人恨,不跟人結(jié)怨,這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少爺,老爺讓他們害死了。你是他親兒子,你怎么能......”
李管家大概是情感上接受不了自己看著長大的少爺,反倒會說他親爹的不是。
“我是他親兒子,但我更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。姐夫被抓,他們沖的是父親。所以,不管姐夫是主動招供了父親,還是被刑訊逼供招出了父親,結(jié)局沒什么差別。
我想知道的是,父親去世是真的因為心臟不好,還是有人不想他多活幾天。畢竟,刑都判了,只等一個執(zhí)行。”
“這件事,我也不清楚。老爺被抓之后,我便再也沒有見過老爺。也想了些法子,但都沒用。
警察那邊說,老爺自己認罪了,這才判了死刑。但沒多久,老爺人就沒了。我花了些錢找了監(jiān)獄里的人,據(jù)說老爺死之前白鳳軒去過......”
李管家說了半截,他家少爺跟白鳳軒已經(jīng)那樣了,他也不知道這話該不該說,但他打聽到的確實如此。
“鳳軒確實見過父親。但鳳軒若想要父親的命,還真不用等到那個時候。”
沈懷景一句話,就把白鳳軒給摘干凈了。
“少爺......”李管家對白鳳軒依舊持有保留態(tài)度。
男人跟男人在一起,他反正是想不明白的。
這不是正道。
就算是他家少爺迫于無奈,但也不能真的什么都信了那個白鳳軒。
“少爺,你就那么信他?”李管家忍不住提醒。
“我能不信他嗎?我回去掃墓被黃六的人給劫去了雞頭嶺,他為了救我,摔壞了腰,如今都還坐在輪椅上,還不知道能不能站起來。你讓不信他,信誰?”
“黃六?”李管家根本不知道還有這些事。
“少爺,沒傷著哪里吧?”李管家擔心道。
沈懷景大概說了一下李管家離開之后,江城發(fā)生的一切。
最后用一句話來總結(jié)了一下,“我跟他,這輩子都會綁在一起。”
“少爺......”
“不堪也好,別人指指點點也好,我不怕。這輩子,能拿命救我的人,我難道該放手嗎?”
沈懷景也知道,沒法跟老管家去談他們的感情。
就算是說了,大概老管家也不會理解。
他也并不需要人家理解。
“李叔,我的事我會自己看著辦。現(xiàn)在,我想知道,你來廣州是想做什么?我知道你是重情誼的人,你不會嫌棄我跟小元是你的累贅。”
李管家低下頭來嘆了口氣。
“李叔,到現(xiàn)在了,還不能跟我說嗎?”
“少爺......我沒什么能耐。會的那點東西,都是老爺教的。我也沒什么親人,我把老爺一家當作是親人。別人怎么說老爺,我不管,但在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