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他離開家的那八年,他們家到底都發生了些什么?
以前他在家的時候,父親雖然對姐夫是嚴厲一些,但也沒有說挨打的。
畢竟,他父親這個人,對誰都嚴厲。
就算是他這個親兒子了,也沒有多寬容。
“小元,你跟舅舅說一說以前爺爺和父親的事吧......”
沈懷景把小元放到腿上坐著,又拿過她最喜歡的毛絨玩偶,小元一手抱著玩偶,一手拉著沈懷景的手指。
“舅舅,我說完了,能去看父親嗎?”
小元仰頭看他。
沈懷景點點頭。
院子里的葡萄架下,金寨主把玩著白二爺的手。
每次發病之后,金寨主就格外粘人。
舍不得白二爺離開他半分,若是白二爺不在,恐怕就有人要倒霉了。
要嘛被他打個半死,要嘛直接就要了命。
他本來就是越見血,會越瘋狂的。
“如今天也熱了,我打算跟王爺回白云寨去住,寨子里涼快。懷景也回來了,不管是沈家的事,還是白家軍的事,還是跟你二哥,你自己看著辦。天氣熱了,我跟王爺都不想動彈,你最好不要來找我們。”
這幾年,白二爺與金寨主一直住在白云寨里,樂得清靜。
要不是為了替侄子撐腰,他們還會一直住在山里。
這江城熱鬧歸熱鬧,但到底不是他們喜歡的。
“二叔,你們要走了,我該寂寞了。”
“你寂寞個屁。懷景回來了,你不得天天晚上折騰他。你寂寞不了。”
金寨主隨口接了一句。
“叔父,我年輕嘛。你不也年輕過。是吧,二叔?”
白二爺就不喜歡這兩個男人湊在一起說這些有的沒的。
“王爺是覺得我最近讓你吃太素了,所以有怨言?”
金寨主最近吃著藥,還扎著針。按江太醫的話說,最忌情緒激動,所以房事要節制。
白二爺自然是聽醫囑的。
只是節制這個詞到了白二爺這里,就成了徹底沒有。
也不怪金寨主心生埋怨。
“二爺,你看我都瘦了,給點肉吃唄......”
白鳳軒低頭笑。
因為他才發現,自己很多時候,好像跟金寨主差不多。
之前他還覺得金寨主騷,好像他也沒好到哪里去。
“王爺,今晚分房睡。我看,你還得再靜靜好。”
金寨主立馬黑了臉,“二爺干脆弄死我得了,也省得叫我夜夜難熬......”
“你......”
金寨主這夜夜難熬,有點一語雙關。
他夜里總做噩夢,睡不好。
白二爺又生生掐停了他世俗的欲望,這不就更磨人了。
但跟生病的人,白二爺自是不會計較。
他只有心疼。
“王爺......”他拉起金寨主的手,雙手捧著,握在掌心里,“再吃兩副藥,應該就差不多了。王爺再忍耐些,等停藥了,我還補償王爺。”
“怎么個補償?”
金寨主就當白鳳軒不存在,眼里的欲望張揚又熱烈,看著白二爺的眼睛,恨不得當下就把人給吃了。
白鳳軒都想給他倆騰地方了,要不然,他怕自己也看得熱血沸騰,會想把小兔子也立馬吃干抹凈。
“王爺,鳳軒還在呢。”白二爺到底臉皮薄些。
“讓他學學也好。”金寨主不以為意。
白二爺輕拍了他的手,“老三那副要人命的樣子,八成也是你教的。你可不能再教他那些要命的,要把懷景給嚇跑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