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頌軒到底還是趕來了江城。
在知道是白老三綁了他兒子之后,白頌軒反倒不著急了。
因?yàn)樗嘈牛桌先贉喌埃侬偅膊粫?huì)真的殺了他兒子。
既然兒子們沒事,老三愿意替他養(yǎng)著孩子一段時(shí)間,他有什么不愿意的。
所以,在電話里雖然罵了白鳳軒下作,但心里還真沒把這個(gè)當(dāng)回事。
“二哥,我是瘋子,我沒什么底線。你送那玩意陰我,害老子不舉,我雖不至于殺了你兒子,但能讓你斷子絕孫,把那玩意給割了就是。反正,我不行了,別人也得不行。”
這瘋話,大抵也只有白鳳軒能說。
“老三,那可是你親侄子,你要下得去手,二哥敬你這六親不認(rèn)。”
白頌軒到底還是覺得弟弟是嚇?biāo)摹?
白鳳軒在電話里也不急,“二哥,當(dāng)父親的當(dāng)?shù)侥氵@份上,老子都替侄子們遺憾他們投錯(cuò)了胎。”
“對(duì)呀,你二哥我就是這么當(dāng)父親的。咱們不是有這樣的爹嘛,隨根了。”
白頌軒也是死不要臉到底。
他是真沒想到白鳳軒會(huì)讓人綁了他兒子,說什么之前送的鹿鞭吃了不舉。
開什么玩笑。
那玩意吃了太能舉了吧。
八成,這是把弟媳婦折騰狠了,讓弟媳婦給修理了,上他這里找氣出。
他白頌軒可不吃這一套。
要敢動(dòng)他兒子,他們這兄弟也就做到頭了。
“二哥,論狠,還得是你。行吧,你不來江城給個(gè)說法,我也不強(qiáng)求。不過,叔父也吃了那玩意。你可能不太知道,叔父這人忒小氣,又特別記仇。
咱們二叔吧,又特別護(hù)男人。我估摸著,你要不來江城給個(gè)說法,叔父和二叔就得帶人去開江自己討個(gè)說法了。二哥保重。”
是,白老二到底還是被白鳳軒給嚇到江城來的。
他們兄弟怎么斗,都不下死手。
但金寨主和他二叔就不一定了。
從前,攻打白云寨的時(shí)候,他是主力。
當(dāng)初是為了討老頭子的喜歡,在老頭子面前,他也沒少編排二叔和金寨主的壞話。
看看他二叔和金寨主怎么收拾他老子的,他到底還是心有余悸。
盧城兵變,白鳳軒沒派一人去盧城,就控制了局面,這里頭自然是他叔父和二叔的功勞。
江城被圍,叔父帶兵在落霞鎮(zhèn)就攔住了胡老三的大軍,光是聽聽,他也覺得肝顫。
他自認(rèn)自己帶著盧城的兵去攔胡老三,都不敢說一定能贏。
他甚至都不清楚,他叔父到底有多少人馬,有多能打。
所以,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到了江城。
金寨主的氣色不太好。
本來就吃著藥,扎著針,再加上昨晚拉了二爺回房試了。
結(jié)果嘛,那臉色就能看出來。
“老二,聽說那東西是你送給老三的?”金寨主沒開腔,倒是白二爺飲了口茶之后問話了。
沈宅的小花廳里,二爺兩口子,白鳳軒兩口子,然后就是白頌軒。
都是白家人,到底是沒有外人。
白頌軒抬眼對(duì)上二叔陰冷的目光,“二叔,東西是我送的。但我真是為老三好,這不是怕他腰壞了,那兄弟也不得勁,我也是替弟妹著想。”
白頌軒說完朝沈懷景使了個(gè)眼色,大抵是想讓沈懷景幫著說句好話。
沈懷景全當(dāng)沒看見。
為他著想?
想玩死他還差不多。
他沒跟白老二算賬就不錯(cuò)了,還想讓他幫忙說話,做夢(mèng)吧。
“那東西,你自己也吃了?”白二爺又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