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修總覺得這地方怪怪的。
女人年輕漂亮,花枝招展,個個弄得香噴噴的就算了,這男人怎么也涂脂抹粉,弄得有些風塵味。
就剛剛從他身邊過去的兩個男人,居然還沖他笑得特別......
他一時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種感覺。
守在門口的齊修,越想越覺得這地方不太正經。
不然,正經的男人怎么會那樣。
他從前倒是聽軍隊里的兄弟說過,有些窯子里有專門服侍男人的相公。
總不能,這里就是省城的窯子吧?
那他景哥來這里,是找相公快活?
齊修不由得看向門里,之前陪著景哥進去的,就是個長相好看的男人,總不能,這會兒已經忙上了吧。
他都想推門而入。
但是,又想到進門時沈懷景與那人說的話,似乎這應該是金寨主的地盤。
金寨主再怎么不正經,那也不能讓他的景哥到這里快活吧。
哎呀,好糾結,到底要不要進去。
齊修在那里猶豫著,里邊也沒什么動靜傳出來,他把耳朵貼在門上,想仔細聽聽。
如果他的景哥真的那什么了,為著他的少帥,他也得阻止的。
不然,少帥得多傷心。
這時候,門突然被拉開。
齊修差一點撲了進去,有些尷尬地沖沈懷景笑了笑,“景哥......”
“干什么?”
“就.......就......”齊修一時語塞,總不能說,怕你在里邊玩相公,對不起少帥吧。
“走吧,先回去。”
迎他們進來那人,一直把他們送出了攬月閣,這才轉身進屋關了門。
齊修回頭看了一眼‘攬月閣’那仨字,到底沒忍住,“景哥,這攬月閣是干什么的?”
“你覺得是干什么的?”
“我......我覺得不是什么正經的地方。我剛才在外面,聽到有絲竹之聲,還有女子調笑,也有男人......但好像,又不像江城的窯子......”
齊修說得有點不太好意思。
他這輩子就去過一回窯子,還是上回他哥硬拽著他去的。
那里邊姑娘可沒攬月閣的姑娘漂亮,而且攬月閣的姑娘,好像也不吃人。
齊修大概是上回被窯子里的姑娘嚇得有陰影了。
沈懷景笑了起來,“這是金寨主的地盤。做什么的不要緊,我只是過來聽點消息。現在咱們回去。不過,今晚來這里的事,最好別跟鳳軒說。”
“我知道。這里邊還有相公......”
沈懷景拍了拍他的頭,“嗯,知道得不少,還知道相公。”
“我......”
齊修雖然不太能理解男人跟男人干那事,有什么樂趣。
畢竟,都是男人,對方有的,自己也有。
又不是沒見過,多沒新鮮勁。
總不能,兩個人在一起比大小吧。
但,他又覺得,他的景哥和少帥又是不一樣的。
他們是愛情。他覺得。
愛情是個什么,他其實也不懂。
二人走在夜風吹拂的晚上,齊修突然問了一句,“景哥,我哥其實是喜歡方醫生的吧?”
沈懷景沒回答。
喜歡這個東西,很自我。
而喜歡,其實又代表不了什么。
“我覺得,方醫生也是喜歡我哥的。不然,女人的清白就跟命一樣,她都愿意跟我哥那樣了,不可能不喜歡。”
“但是,我又不懂,他們為什么非得說那樣的話。”
“景哥,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