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小樓帶著那一千大洋離開后,便直接去了銀行。
趕在銀行開門的第一時間,把錢存到了自己的賬戶里。這是外國人的銀行,他更信得過些。
存了錢要離開時,銀行職員提醒了他一句,“謝老板,你褲子上有血。”
他下意識地捂住屁股,尷尬又惶恐,“痔瘡......”
后來他覺得,其實不解釋更好。
但已經回不去當時。
他是怎么落荒而逃的,他不愿去回想。
一千大洋也不輕,他用兩件衣服各自打包,左右手都沒閑著,才弄到了銀行,就跟個偷了錢的賊一樣。
要不是人家知道他是謝小樓,唱錢的,有人捧,有錢掙,大概都要問他這么多錢哪里來的。
回到怡樓,他就躺下了。
傷口很疼。
他跟老板告了假,說是病了。
后來伙計給他送午飯過來,便說了蕭恒早晨來過。
蕭恒......
他閉了眼,不想再去想昨晚。
謝小樓睡了大半天,午飯還擺在房間里,他不想吃。
腦子很沉,又出了很多汗,還做了些不好的夢。
夢里自己被人欺負,他四處逃,四處走,后來白鳳軒出現了。
可是,白鳳軒剛出現,就讓人給打死了。
一身是血地倒在他面前。
他大叫了一聲,一下子驚醒過來。
“醒了?”
驚魂未定,他側過頭去,滿頭汗水,而蕭恒就坐在床邊。
“白鳳軒在你心里真就那么好,讓你做夢都想著他?”
“蕭經理,你怎么在這里?”
謝小樓吐了幾口氣,腦子也清醒過來。
雖然是夢,但夢里的感覺太真實。
“怕你死了。來,把藥吃了?!?
蕭恒遞了水和藥過來,謝小樓看了一眼,默默接過去,把藥給服下。
“就那么怕我不給錢,天沒亮就帶錢跑了?”
謝小樓沒回答。
他確實這樣想過。
畢竟,昨晚蕭恒也沒有盡興。
因為他流血了,蕭恒也就沒有繼續。
沒有得到滿足的男人,就像只發情期得不到慰藉的野獸,很危險,也很不好惹。
他如果早上再要拿錢,蕭恒要不給,他能怎么辦?
疼也疼了,血也流了,他不能白疼,血也不能白流。
“天亮才走的。蕭經理說包夜......”
蕭恒輕哼了一聲,“要錢不要命,你就那么窮嗎?不是說白鳳軒特別好,一兩千的隨便給,你還能窮成這樣。”
“蕭經理,誰會嫌錢多。”
蕭恒居然無法反駁。
“嘴這么硬,那就扛著。千萬別死,不然,有命掙,沒命花?!?
蕭恒好像生氣了,至少謝小樓是這么覺得的。
也是,人家花了錢,但沒有達到目的,怎么可能開心呢。
“這個藥,每天三次,自己擦。”
蕭恒從公文包里把藥膏拿出來扔給他,他懶得在這里看謝小樓這不知死活的樣子,起身走到門口,像是想到什么,又回過頭來問了一句,“白鳳軒陽痿?”
謝小樓怔怔地看著他。
蕭恒吐了口氣,也沒有等他非給一個答案,轉身走了。
什么陽痿,白鳳軒根本就沒有碰過他。
不過,他也不必把這個跟蕭恒說,就算說了,大概也沒人會信的。
蕭恒更不會信。
謝小樓就這么養了兩日,之前受傷的地方,已然消腫,傷口也在愈合中,走路勉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