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帥接走了謝老板?”沈懷景雖然看到了,但在進病房前,還是問了守在醫院的士兵。
“沒,沒有......”
那士兵大概也沒有想到,沈懷景會這么問。
“少帥不讓說?”沈懷景又問。
士兵不敢回答了。
白鳳軒走之前,確實叮囑了不許他們多嘴。
完犢子了。
“那我今天問了什么,你也別跟少帥說。”沈懷景又說。
那士兵都要哭了。
果然,人不能知道太多秘密。
知道多了,實在很危險,也很痛苦。
推門進去,蕭恒以為是謝小樓進來了,“去哪里了,我想上廁所,過來扶我......”
來病房前,沈懷景去問了醫生蕭恒的情況。
除了大腿根被咬得比較厲害,有些腫了,其他的都還好。
沈懷景上前扶了把手,蕭恒發現握住的手不對,這才抬頭,立馬松開,“怎么是你?謝小樓呢?”
“蕭恒,他在醫院里守了你一夜,不得讓人休息休息。走吧,我扶你......”
沈懷景再度伸手,卻被蕭恒推開,然后倔強下了床,只是走起路來有點奇怪。大概是怕傷口被磨蹭,既不敢走太快,又想快點走,姿勢別扭極了。
等蕭恒上了廁所出來,就見沈懷景守在門口。
“沈懷景,你有病嘛,守廁所門口。”蕭恒火有點大,因為謝小樓不見了。
想著昨晚謝小樓的話,他其實是害怕謝小樓再也不出現。
這里是江城,他確實拿謝小樓沒辦法。
“咱們聊聊。”沈懷景耐著性子說。
“聊什么?”
“回病房再說吧,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。”
廁所門口確實不是聊天的好地方,至少,味不對。
江城醫院也是人來人往,比戰爭之前,人更多。生病的,受傷的,因為疫病還沒有痊愈的。
沈懷景站在窗前,看著樓下來來去去的人。
他不喜歡江城醫院。白鳳軒住過很久,他差一點在這里絕望。
如今,依舊是江城醫院接納了這個城市的傷。
“聊吧!”蕭恒靠在床頭,見他負后而立于窗前,像是在想什么。
“蕭恒,你準備怎么安置謝老板?是當個玩藝養著,還是當他是陪伴你一生的人。不離不棄,至死不渝?”
蕭恒以為他是來談投資的事,畢竟昨天沒有結果。
而如今的白鳳軒,最缺的就是錢,沒有什么比錢更重要的。
“你就為這個來的?”
沈懷景回過頭來,“不然呢?”
“你們不是缺錢嗎?怎么,送上門的錢,都不要?”
“蕭恒,我這個人有潔癖,對感情如此,對你投資這件事,亦如此。你這種腳踩幾條船的花花公子,我還真不稀罕。天底下,有錢的多了,你蕭家再是錢罐子,但不能為我一家所用,那就不值花心思。所以,再給你兩天時間,傷好得差不多了,就滾出江城,省得我動了殺心。”
沈懷景用最淡然的語氣,說著最狠的話。
“沈懷景,你這么有潔癖,怎么容下謝小樓的?都是裝的吧?為了討白鳳軒喜歡?”
蕭恒輕笑了一聲。
“白鳳軒那個瘋子,有什么好的。你們一個個的,都這么迷戀他?”
沈懷景自然不會回答這么無聊的問題,白鳳軒的好,他自己知道就行,干嘛要告訴蕭恒,他們又不熟。
“謝小樓喜歡他,賣身都想給他掙錢,想讓他東山再起。為了讓我投資,謝小樓隨便讓我折騰,那個蠢貨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