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楚洋還養傷呢,撂了電話之后罵了幾句爹娘。
權叔見他動了肝火,遞了茶水過來,“東家,可不能氣壞了身子,你這傷本來就沒有好,得好生休養。”
“權叔,你說,是我走錯了嗎?”
權叔一臉為難,這話可不好答。
“于這亂世謀生,本就不易。東家已是深謀遠慮,很是難得了。”
“深謀遠慮?”周楚洋冷哼一聲,“就是謀得差點把自己的命都給丟掉。”
“東家......”
“行了,下去吧。催促一下江城的人,我不想等太久。”
江城那邊遲遲沒來消息,他留在江城的人不多,如今想要江城對白鳳軒或是沈懷景下手,確實很難。
但他挨的這兩槍,不能白挨。
蔣方良的威脅是其次,更主要的是他自己咽不下這口氣。
所以,哪怕沒有蔣方良威脅,他也會出這口惡氣的。
至于說刺殺圖元良,那是另一個故事。
酒會的二樓,齊榮剛剛翻出了窗戶,許博雅的人有點難纏,而且他還在這里發現了好幾波人。
看來,不只他一人想殺圖元良。
當然,也不一定就是沖圖元良來的,可能也沖許博雅。
剛從窗戶跳下來,腳才落地,就聽到走廊的腳步聲傳來,齊榮趕緊閃身到墻后,隨著腳步聲靠近,最后停下來,齊榮覺得,對方已經發現他了。
“出來吧!”
齊榮聽出來,是許博雅的聲音。
“趕緊的,我沒時間。”許博雅催促道。
齊榮這才從陰影處走出來,“許行長眼尖。”
“我知道你來干什么。齊修的事,我也聽說了,我能理解你的心情。但是,齊榮,今晚這里不能出事。圖元良也不能死在這里。”
“為什么不能?”
“圖元良若是死了,第九軍群龍無首,省城會迅速大亂。”
“那不是正好。江城也那樣亂過,正好也讓省城過過癮。我的弟弟死了,別人的兄弟姐妹憑什么活著?”
許博雅對齊榮的印象沒那么深刻,雖然是見過幾次,他還曾陪著沈懷景去廣州。但是許博雅聽得更多的是齊修。
不只他妹妹常念叨齊修,就是沈懷景也是。
“齊榮,你殺了圖元良,齊修也不會活過來。但你干的這一切,都會記在少帥頭上。你若今天死在這里,替你背鍋的還是少帥。江城現在多難,少帥多難,懷景前些天在廣州差點把命丟了,這都是因為你在省城搞出來的事。趕緊走,我不想再說第二遍。”
“許行長,我不動手,別人就不動手了嗎?你看看你這酒會,請的客人沒幾個,來的人卻不少。無論我動不動手,今天這里都得出事。而你許行長,都脫不了干系,最終這事還得算在少帥頭上。”
許博雅本來是在休息室跟圖元良談事的,才剛開了個頭,就被人叫走。
他的人也發現今晚來了不少不速之客,他的那點人,恐怕很難控制局面。
因為發現了齊榮,他準備把齊榮趕走,就去休息室通知圖元良先行離開。
“我知道。但你不能死在這里。你弟弟唯一的愿望就是想你活著,懷景已經對不起齊修了,不想連這個承諾也做不到。齊榮,走吧......”
一說到弟弟,齊榮心里又酸又疼,眼淚瞬間就要往外滾落。
他也想起了答應方瑜的話,要活著。
“許行長,里邊的不速之客,我來解決。至于外面的,得你自己想辦法。你去......讓他們先走。”
齊榮到底沒有提圖元良的名字,更沒有提及方瑜。
許博雅抓住了他的手臂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