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是下去慰問家屬,回來時就帶了二十多個人,這些人都被白鳳軒編入了齊榮的特戰分隊。
畢竟,齊榮的特戰分隊是戰損最低的。
他也不想這些已經失去過家人的士兵,再輕易把自己的命給丟了。
省城那邊一直沒有查到方瑜的消息,這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。
祈爺那邊倒是找人查了,但依舊沒有結果。
雖然方瑜的消息沒有查到,但祈爺卻給沈懷景送了另一個消息。
這個周楚洋又開始在省城活動了。雖然很低調,也很隱秘,但幾天前,他已經見過了省城幾大幫派的大爺。按周楚洋自己的說法,他現在是省城稽查處的處長。
顯然,周楚洋在圖元良那里成了干臟活的。
也不只干臟活,可能還會負責一些情報類的工作,他們的人在省城活動,恐怕得更為小心才是。
除掉周楚洋!
沈懷景一直有這個念頭。
之前是因為事情太多,他顧不上這個。再加上周楚洋一直藏著,并沒有露頭,想除掉也得找到人才行。
現在周楚洋既然干了督察處長,就不可能一直藏著,肯定會出來活動的。
這件事讓誰去,都不合適,因為他想自己親手除掉周楚洋。
周沈兩家恩怨,還有齊修的命,他都要自己親手討回來。
但是現在,他不能離開江城。
江城事情多不說,他現在去省城也確實不合適。
只是現在有一個問題,周楚洋沒死這事,恐怕瞞不住齊榮了。
省城外三十里地的一處宅子里,方瑜剛剛吃下的午飯,全都給吐了出來。
最近,她的孕吐相當厲害。
吃什么吐什么,人也消瘦了許多。
她自己雖然是醫生,但拿這種事,完全沒有辦法。
服侍她的丫頭遞了杯熱水過來,“小姐,漱漱口吧!”
方瑜擺擺手,拿過手帕擦了一下嘴,翻江倒海的那股勁是過去了,但她也吐得沒什么力氣。
“小姐,你總這么吐,也不是個辦法。要不,請江太醫來給你瞧瞧。你好歹也得吃點東西,每次吃了都吐出來,你都瘦了好多。”
丫頭是有些心疼她。
江太醫?
那個老頭要來給她看診,沈懷景和白鳳軒立馬就能知道她懷崽了。
她不想讓沈懷景和白鳳軒知道。
也不想讓齊榮知道。
留下這個孩子,是她自己的意思,跟任何人都沒有關系。
而且,她無法預知沈懷景和白鳳軒若是知道她懷了孩子,會做什么。
齊榮那個野貨,沒準又會不要命的跑來。她還能再救齊榮一次嗎?
這回怕是不能的。
她表哥現在若是抓到了齊榮,根本不會給她求情的機會。
打她的那兩巴掌,又狠又疼,她能看穿她表哥當下的心情。
“找什么江太醫。我未婚有孕,已經讓表哥和姑媽丟人了,哪還敢讓外人知道。扶我去那邊的躺椅上,我想曬曬太陽。”
丫頭扶了方瑜起來,大概是這些天沒什么東西留在肚子里,方瑜身上沒什么力氣。
說她如弱柳拂風,那是一點都不夸張。
坐在躺椅里,身上蓋著薄被,秋日的陽光很溫暖,她看著院子里的高墻,覺得自己就跟坐牢一樣。
恣意地活了三十來年,如今被肚子里這個崽子給困在了高墻里。
她在心里默默地想,“小崽子,你欠了我太多。你老子也欠我,你們齊家都欠我。”
方瑜的事,為了保密,宅子里只有一個丫頭一個老媽子伺候。不過,宅子外面則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