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不可能,今天是她唯一奪取玉牌機會。
她到底要怎么辦?
潘盈盈似笑非笑看著柳翩然的臉色幾經(jīng)變換,她想,自己已經(jīng)知道她的打算了。
她用了個巧勁,掙脫開被柳翩然攥得通的手,在對方震驚的眼神中,她看向于朝生,“夫君,你去問問梁隊,現(xiàn)在要不要一起進城。”
??柳翩然雙眸瞪大,一個“不”字含在嘴里。
??要是流放隊伍現(xiàn)在就走,還能跟那些流民碰上?
??答案是完全碰不上,她清楚記得,流民是酉時三刻左右到達的璋林縣縣城,而她們是在酉時才到。
??這會兒趕路,估計不到用不了兩個時辰。
??難道讓她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機會溜走?
??于朝生懶得搭理,跳下馬車就去了流犯那邊找梁燁。
??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說的,梁燁竟然同意了,并當即讓人馬上準備啟程。
柳翩然愣在當場,腳軟得差點站不住。
??趙氏冷哼一聲,挽著潘盈盈的胳膊,母女倆看也不看她一眼,徑直從她身邊經(jīng)過上了馬車。
??于朝生回來,抱著手臂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,“柳小姐,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個聰明人,你的算計,在我們這里顯得太低級了。”頓了頓,他再次扔出一句,“我已經(jīng)把你的所作所為都告知柳家主,好自為之吧。”
這句話,比剛才潘盈盈說她們現(xiàn)在就要出發(fā)去璋林縣還要讓柳翩然覺得恐懼。
她顫顫巍巍扭頭,遠遠對上柳明軒的視線,心頭大驚。
在有限的記憶里,舅舅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,猶如看一個死人。
她雖然沒有真正見識過柳明軒身為柳家家主的手段,但曾不止一次聽阿娘念叨過,舅舅這個人最是說一不二,且最憎恨有人做出危害家族的事。
柳翩然知道自己觸碰了柳明軒的逆鱗,來不及思考,她本能看向柳明嫵。
柳明嫵的表情很復雜,不明白為什么女兒在大病一場后就好像變了個人,竟然敢背著她這個阿娘做出那些事。
她到底知不知道盈盈對柳家來說到底意味著什么,怎么敢去打盈盈的主意,她以為趙芳怡和大哥是吃素的嗎?
??柳明嫵只是一介庶女,她沒有什么大的追求,只求過平平淡淡安安穩(wěn)穩(wěn)的日子。
在柳家時從不會與身為嫡子嫡女的柳明軒和柳明珠爭搶什么,她有自知之明,爹和主母感情甚篤,她只不過是丫鬟趁著爹醉酒爬床生下來的產(chǎn)物,端看她的名字“嫵”就知道。
她一直活得很低調(diào),從不冒頭,所以才能安穩(wěn)活到現(xiàn)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