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青山為此寫了一篇“討賊檄文”。
檄文大意就是桐人藥房借著人死之名逃脫責任。
你家人死了,你就可以不負全責?那那些病變的人呢?
他們該怎么辦?
這種病變治療下來,得花費所獲賠償的幾倍甚至幾十倍的錢去治療。
甚至一些體弱的,還會因此喪命,著重闡述了病變的嚴重程度。
到那個時候,他們該怎么辦?他們的失去的生命該怎么辦?
這一篇檄文周青山可是花了很多心思的。
文筆自然,情真意切。
而隨著這一則檄文發布。
本來已經漸漸平息的輿論再次被點燃。
這一下不僅是患者討伐桐人藥房。
就連普通市民在路過桐人藥房的時候,也會啐一口痰,罵上兩句。
一時間。
本來輝煌無比的桐人藥房,一下子變得冷清無比。
壓根就沒有再進去買藥的人了。
沒人買藥,桐人藥房每天都得損失一大筆錢。
畢竟那么大的藥房,成本擺在那里呢。
因為鄭大風把鄭家大部分的錢給卷跑了,之后又賠償了很多給患者。
現在鄭家可有的錢已經沒有多少了。
再這樣下去。
曾經輝煌的桐人藥房可能就要垮臺,消失在這偌大的京城里了。
其實。
鄭和完全可以直接關閉桐人藥房,離開京城。
而憑著他的聰明才智,即便沒有桐人藥房,他也可以再次東山再起。
站到人群中的頂峰。
但是他不愿意這樣。
他向來孤高。
如果就這么走了。
那他就是徹徹底底的失敗者,是周青山的手下敗將。
所以鄭和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。
他要救桐人藥房!
可是!
可是!
可是任憑他的腦子再聰明,也實在想不到到底該怎么解決目前的情況。
可以說。
現在的他,已經被逼到了絕境了。
而他也知道,把自己逼成這個樣子的,是周青山。
是這個一度自己看不起的人。
深夜。
深感壓力的鄭和在床上輾轉反側,怎么也睡不著。
于是他索性從床上爬了起來。
拿出一瓶茅臺,咕嚕咕嚕的灌了起來。
想要借酒消愁。
鄭和他其實并不太會喝酒。
所以幾口茅臺下肚之后,他就暈暈乎乎,腦袋迷糊了起來。
好笑的是。
在這種暈暈乎乎的狀態之下。
他竟然想起了曹紅梅來。
“嘁!”
鄭和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,“你這該死的女人,我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想你啊?你憑什么讓老子想你啊?”
“你個……”
突然,鄭和本來已經朦朧的眼睛一下子變得清晰了起來,“解鈴還須系鈴人,雖然我鄭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,是周青山一手推動的,但如果沒有曹紅梅這一把鑰匙,他周青山是不可能把我搞到這一步的!”
“也就是說,想要解決目前的困境,還是只能找曹紅梅!”
“嘁!他媽的,真的是讓人惡心!”
“算了,反正我連自己爺爺都能殺,已經犯法了,所以……你曹紅梅算得了什么呢?多一個也不算多嘛!”
“哈哈哈!就他媽的這么干!只要能保住桐人藥房,讓我干什么,我都在所不惜!”
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