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雁歸被鎖得太緊,夢中掙扎了一下。
墨承影以為她不同意,“我是可以奪了他的位,自己當皇帝,可是權勢地位于我,半點不及你,我不愿將時間浪費在別處,你覺得呢?”
沈雁歸:“……”回應他的,只有呼吸聲。
墨承影:“……”她是從什么時候睡過去的?
“沈雁歸!你怎么睡得著的?”虧他那么煽情。
墨承影不甘心地晃著她。
“嗯?地動了,快跑。”
沈雁歸意識還沒有回歸,只感覺身邊有個人,扯著被子,便將他抱著,兩人直接滾下床。
她下意識的行為,將墨承影感動得熱淚盈眶,又一陣自責。
糊涂啊。
馮妧清怎么可能跟自己的卿卿一個性子?
卿卿的雷霆手段,是為善良保駕護航,馮妧清只是單純的心狠手辣罷了。
“啊——嘶,哦——疼死我了~~~”
沈雁歸這下是真醒了。
這動靜未及得上她們攀登巔峰的狀態,所以根本吸引不來外頭侍女的幫忙。
墨承影又氣又心疼,“你……摔著哪了?”
她抖著聲音道:“腰~~~”
墨承影將她抱回床上,幫她揉著后背,她嗷嗷叫喚,直呼輕點輕點。
守門的侍女面不改色,內心贊嘆:王爺真是越來越能干了。
?慈安宮。
潘獻忠人生頭一次,在攝政王府連一個銅板的賞賜也沒有領著,回去添油加醋將在這邊受得冷落告訴了太后。
“奴才是賤命,可奴才代表的是太后娘娘,攝政王這是絲毫不把太后娘娘、不把皇家放在眼里啊。”
馮妧清閉著眼睛斜躺在美人榻上,長眉入鬢,額間紅鈿,絳紫色長袍上的大紅牡丹金線描邊,順滑的絲綢貼著腰身落下,那身影山巒起伏。
既雍容,又嫵媚。
她當年便是頂著永州第一美人的稱號,成功選秀入宮,而今才二十九歲。
潘獻忠替了丫鬟,跪在太后腳邊,幫她揉腿捏腳。
馮妧清不以為意道:“攝政王權傾朝野,連哀家和皇帝,都要看他臉色,更何況是你?”
停了一會兒,問道:“婉言怎么說?”
潘獻忠心里咯噔一下,光顧著生氣了,“奴才沒見著側妃。”
見太后沒說話,他又補充道:“聽說大婚那日,王爺將王妃安置在雪廬,與側妃當眾拜堂,依奴才愚見,王爺這些日子怕是一直在寵著側妃呢。”
馮妧清拖長聲調“嗯”了一聲,“皇帝任性,擅自在群臣面前給他賜婚,他不樂意,心里有氣,哀家都懂——”
潘獻忠瞥見太后領口隱隱露出的傷疤,“攝政王滿心都是太后娘娘,一心想將這正妃之位留給太后娘娘您,自然不喜皇上賜婚。”
馮妧清嘴角一彎,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。
“可皇上長大了,有了自己的想法,攝政王卻還將皇上當成孩子,皇上少不得要逆著王爺來。”
“真要長大了,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。”
“那攝政王這邊……”
“罷了,他不愿進宮,哀家也不為難他。”馮妧清理了理衣裳,繼續道,“倒是婉言這孩子,哀家許久沒見過了。”
先見馮婉言,探探攝政王府的情況,之后她有千百種方式,能叫墨承影進宮來。
潘獻忠會意,“奴才即刻便打發人去傳話,讓婉側妃明日入宮來陪娘娘說說話。”
翌日,從宮里回來的馮婉言,仿佛換了個人,說話拈酸吃醋,話里話外處處針對王妃。
“諸位有所不知,咱們這位王妃手段厲害著呢,竟有本事讓咱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