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一樣。”
臨安長公主反問:“真不一樣?”
墨承影便想起她早年的性子,一個對萬事萬物充滿好奇的人,當真會不愛出門?
臨安長公主繼續道:“您將小嬸嬸悶在府中,知道的呢,是您金屋藏嬌、疼惜她,不知道還以為您只饞身子,瞧不上人家呢?”
墨承影眉頭一蹙:“少胡說。”
臨安長公主瞧他似有動容,不遺余力道:“我可聽說成婚之日,您將小嬸嬸晾在門口多時呢?您是不知道這京城是怎么議論她的,不如——”
她拖長了聲調,“借這個機會,為小嬸嬸正個名吧。”
墨承影頭也不抬:“她不在乎。”
飲食男女,即便不動心,不可能不動身。
小叔叔這樣血氣方剛的男子,這么多年如一日守身如玉,在臨安長公主心中,自己的小叔叔與其說是癡情,不如說是不近女色。
也不知道沈家姑娘使了什么法子,竟能叫小叔叔甘愿破身。
聽說一時開了葷,專房專寵不懂節制,差點要了人家姑娘的性命。
嘖嘖。
若不是近來府上新收了兩個玉面小郎君,臨安長公主也不必等太后派人來,自己先去攝政王府了。
眼下墨承影這守城似的,生怕被人瞧了他的寶貝心肝。
臨安長公主更好奇了,她故作高深道:“我的小叔叔誒,您那么聰明,怎的在這種小事上犯糊涂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她是什么身份,您是什么身份?她敢跟您計較?小叔叔,讓我見見小嬸嬸,也叫小嬸嬸知道,她在您心里是與旁人不同的。”
墨承影心動。
臨安長公主雙手將邀請帖放到墨承影跟前,“我這次可是遍邀京中貴人呢。”
人多,剛好一次性說清。
墨承影接過邀請帖,打趣道:“也包括探花郎?”
“還是小叔叔懂我。”臨安長公主一臉壞笑,“家養的吃多了,便想要嘗嘗野味。”
“你的事我向來不干預,不過,你想要嘗野味,旁人未必不想,仔細濕了鞋。”
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?
聰明人的談話,向來點到輒止。
臨安長公主面色一頓,繼而領會自家小叔叔的意思,她不似尋常女子行禮,朝墨承影拱了拱手。
“別苑恭候攝政王大駕。”
出了輔政殿,臨安長公主揮一揮衣袖,雙手橫于腰際,昂首挺胸,沒了方才在攝政王跟前的小女兒形態。
盡是長公主的端方威儀。
墨承影看著長公主的背影搖搖頭,看了眼邀請帖,想了想,將歲安喚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