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妹?!!”沈雁歸雙手握著墨承影的手,眼睛瘋狂示意,“夫君,可別說笑了,——老夫人,我們還有事兒,就不——”
“舍妹這是害羞了。”
分別這么多年,墨承影對沈雁歸過去的經(jīng)歷還是很好奇的,他領(lǐng)了兄長的身份,伸手摸著沈雁歸的頭發(fā),金簪劃過一道冷光,他皮笑肉不笑道:“得虧是熟識,否則你這胡言一句‘夫君’,叫溫老夫人誤會,日后可是要嫁不出去的。”
沈雁歸:“……”
“年輕人面子淺,很正常。”溫母在女兒的慫恿下,想趁這個時間將親事說定,“其實(shí)很早之前晏兒就同我說過……”
沈雁歸想出來開家藥鋪已經(jīng)不是一日兩日了,可是租鋪面、去官府報備都需要家中男子出面簽字,父親肯定是不會同意的。
她需要有人幫忙,于是將主意打到了溫川柏身上。
溫家不是迂腐保守的人家,眼瞧著溫川柏今年高中,她便私下同溫老夫人旁敲側(cè)擊說過自己的意思,誰知后面意外一樁接一樁,再就突然成婚,這事兒便不了了之。
這些事情若是放開了解釋,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,可這些話要是從旁人口中說出來,入了墨承影的耳,大抵就會成為了不得的事情。
沈雁歸上前,“老夫人,時辰不早了,還是改日……”
“雁兒,長輩面前不許無禮。”墨承影拿出兄長的架勢,將她拉到身后,向溫母致歉,“從前我病著,家中事情多有小妹操持,她一個女兒家,性子少不得烈性些,溫老夫人莫怪,您繼續(xù)。”
好客氣的態(tài)度。
好危險的語氣。
沈雁歸直覺事情朝著不妙的方向發(fā)展。
“江公子客氣,我便是欣賞晏兒的脾性,喜歡她的大膽。”
溫母滿眼柔情,她對自己這個“準(zhǔn)兒媳婦”確實(shí)是歡喜得不得了,“我這個小兒子樣樣都好,便是膽子小,還是晏兒私下同我說,與柏兒兩情相悅,讓我成全。”
人年紀(jì)大了就愛將話顛來倒去地說,這又重復(fù)上自己與溫川柏的情誼,可真叫沈雁歸頭疼。
墨承影側(cè)臉淺笑,“是嗎?”
能說不是嗎?
沈雁歸又扯了扯墨承影的衣裳,小聲道:“走吧。”
溫母瞧著沈雁歸滿臉擔(dān)憂,想著她這是害怕自家兄長責(zé)備,忙解釋:
“江公子也別怪晏兒,她是個恭敬有禮的好孩子,是我這個老婆子耐不住,每次見到晏兒,總要問她何時能同意嫁入我府,她是被我問煩了才說了些苗頭,沒有不顧規(guī)矩。”
她又說起兩人在一起研究藥材、探討病患的情景。
還十分鄭重同墨承影表示,改日必將攜帶聘禮,登門拜會。
墨承影也了解得差不多了,這扮演的兄長的戲碼便也要結(jié)束了,“婚姻大事并非兒戲,我雖是兄長,可家母康健,為人子不敢擅專,待問過家母意思,再行告知。”
“那便有勞江公子。”
一向心里有什么疑猜,便要立刻解開的墨承影,在溫川柏母子三人離開以后,什么話也沒說,只緊緊握著沈雁歸的手。
“夫君……”
沈雁歸主動認(rèn)錯,“我不是有意瞞著你,只是日日待在府上,還以為一輩子出不來,便給忘了。”
就算沒忘,也沒有說的契機(jī)。
總不能平白無故告訴攝政王,自己還有個老相好吧?
“明白,我的卿卿便是忘性大,這不,將我也忘得一干二凈么?很正常,我懂。”
沈雁歸:“……”
“方才夫君不是說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嗎?前面街角有家餛飩攤子,冬夜寒涼,咱們先去吃碗熱餛飩,暖暖身子。”
“確實(shí)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