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腰、長身玉立,真是要模樣有模樣、要身手有模樣——跟了一路,想不發現都難,難怪長公主怕他誤事。
沈雁歸曉得后頭還有兩人,便歪著腦袋,醉意朦朧看著眼前人:
“你搶了我家霜兒的金元寶。”
她伸手去夠桃符,對方將燈籠高高舉起,語氣輕佻道:
“我瞧著小姐眼熟,好像在哪里見過?”
不愧是長公主調教出來的人,這一開口便有那紈绔的味兒了。
“公子認錯人了,我是頭回來長公主府赴宴,哪來的面熟?”
沈雁歸轉身要走,對方兩步上前,將她攔住。
二人默契配合,你進我退。
直到沈雁歸背靠樹干,“你想做什么?”
他伸手按在樹干,枝上積雪簌簌落下,他將身前傾,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:
“小姐以為在下想做什么?”
沈雁歸忙移身躲讓,齊腳踝的積雪下面,是枯枝枯葉,她后腳跟被絆了一下,身子有些站不穩。
那男子將手伸了過來,沈雁歸大喊一聲:“青霜救我!”
緊接著后背被一股力量穩穩托住,“姐姐別怕。”
沈雁歸倏然抬頭,“雙玉?怎么是你?”
她的驚訝只維持片刻,而后將他推開,像是剛回過神來,“你怎么在這里?”
呼延玉身子骨弱,受不住沈雁歸那一推,連著退了兩步,卻在沈雁歸伸手詢問時,連連擺手。
“蒲弋,將人帶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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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,公子。”
虛緹蒲弋捏著那男子的手腕,將燈籠搶過來遞給呼延玉,將人拽走。
“啊?帶走?他他是……”
“姐姐放心,蒲弋只是帶他下去醒醒酒,不會有事的。”
呼延玉聲音溫柔,接著彎腰致歉,“他也是西戎使臣,今日跟著質子來此,不想多喝了兩杯,還當大夏是西戎,一時失了禮數,還請姐姐勿要怪罪。”
呀!合著方才是真被調戲了?
算了,殊途同歸。
沈雁歸沒覺著自己吃虧,“方才我不知道是你,力氣大了些,你沒事吧?”
呼延玉忍不住看了眼沈雁歸:卿卿的意思,如果瞧見是自己,便不會那樣大力將自己推開是嗎?
他腆腆一笑,“我知道,姐姐打小便不喜歡別人靠近。”
“你那日派人去王府遞拜帖,可是有什么事?”沈雁歸略帶無奈道,“你也曉得我如今是王妃,不好見你的。”
“玉兒知道姐姐而今多有不便,只是聽說有刺客夜襲攝政王府,姐姐受了傷,我實在擔心得緊,原本四方館接受搜查那日,我便要去王府求見的,哪知那日被要求當眾脫衣檢查,受風著涼,一病便……”
呼延玉嘆了口氣,“都怪我這身子不中用。”
“脫衣檢查?這寒冬臘月,你這身子怎能脫衣?”
沈雁歸難掩擔心,“若你這身子都能當刺客,這天底下豈非人人都是高手?誰這么糊涂,偏生查你,沒長眼睛嗎?”
呼延玉貼心道:“姐姐也莫要怪王爺,他也是因為擔心你,才會這樣對我。”
沈雁歸沒注意聽他的弦外之音,繼續表達自己的關心:
“呼延家乃西戎第一貴族,你父母怎放心叫你獨自千里迢迢來這里?你身子這樣差,身邊又只有蒲弋那一個孩子,出了事可怎么好?”
呼延玉眼眶泛紅,“這么多年,還是只有姐姐關心我。”
不遠處有說話聲,呼延玉擔心有人過來,抓緊時間道:
“姐姐,我這次出使大夏,是有備而來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