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她動手,既對她動手,便絕不會給她一線生機。”
“那她怎還將玉佩還你?”
“我答應給她留個全尸。”
“就這樣?”
這也未免太簡單了,沈雁歸若是她,橫豎不能得生路,干脆將玉佩砸了,誰也別想稱心如意。
事實上,在慈安宮時,并不是三兩句話便解決了的。
馮妧清哭求撒潑、軟硬兼施,將能想到的、能用的法子都用過了,她也想過砸玉佩。
然而墨承影決定的事,不受任何人威脅,他半點不松口。
鬧到最后,也只是答應讓她沐浴更衣,體面死去。
“這還不夠嗎?”墨承影將玉佩系到沈雁歸腰帶上,“死有很多種方法,白綾毒藥是死,腰斬凌遲也是死,痛快去死,不比求死不能強?”
千刀不死確實折磨。
沈雁歸覺得十分有道理,她回過神,“我是錯會了你的意思,可你既然與她清清白白,昨兒為何不解釋?”
“我又不知道你想這里去了?”
“那你好好兒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做什么?”
事實說完,誤會解除,便到了墨承影表演的時候了。
他委委屈屈道:“還不是呼延玉同我說,你答應要與他私奔,我慌了神,才……”
“我與他私奔?這種鬼話你也信?”
沈雁歸不信墨承影這般愚蠢,她想起呼延玉說的那句,“你千萬不要相信攝政王,他對你不是真心的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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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延玉的話固然不能全信,可從他出現開始,墨承影就變得患得患失。
前世究竟發生了什么?
自己和景明,當真順風順水、恩愛一生?
墨承影看到沈雁歸眼中一閃而過的懷疑,他從容道:
“如何不信?他是你的雙玉弟弟、你的小藥罐子,與我這個連名字都記不住的人,自然是不同的,何況你昨兒那個樣子,話也不同我講、看也不看我,我哪有機會解釋?”
連名字都記不住的人……沈雁歸無言以對:“是我不好。”
“可不就是你不好?昨兒你的好弟弟,知道你與我生了嫌隙,立刻派人到宮里,又是下藥又是動武,想方設法要玷污我。”
玷污……沈雁歸有些無奈:“你怎知是他?”
“自然是人證物證……”墨承影反應過來,“卿卿,你不會覺得是我故意污蔑他吧?”
“我沒……”沈雁歸真的沒有別的意思!
破山立刻道:“王妃這便是錯怪王爺了。”
他將口供、濕茶葉、飛鏢等,一一擺到桌上。
沈雁歸翻開供狀,上面詳細記錄了秦欽如何受呼延玉指使、如何進輔政殿下藥,以及預備如何離間攝政王夫婦感情、如何控制攝政王,如何掌控大夏天下……洋洋灑灑上千字,甚至還給秦欽編了套生辰八字、人生經歷,一點不像作假。
破山瞧著王妃看完,適時道:“王妃若有懷疑,那刺客還在地牢,隨時可以去問話。”
沈雁歸將飛鏢拿起來,又聞了茶葉,成癮的、歡好的,確確實實都是下了藥的。
這已經不是陰謀,而是陽謀。
只要中了招,哪怕知道他們全部計劃,景明想要活命,就只能聽從擺布。
她不由感嘆:“好縝密的計劃、好歹毒的心思。”
可不縝密么?
每一個細節都是墨承影仔細斟酌過的,經得起推敲,即便拿去實施,也不會有半分疏漏。
墨承影忽而體力不支,將手按在桌上,手背青筋凸起。
他搖了搖頭,似乎很是難受。
破山帶著慌張,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