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褀五人還沒到圍場入口,便看到破山騎馬出來。
“你們怎么來了?”
幾乎是同一時間,春褀蒼旻五人異口同聲道:“你怎么在這兒?”
破山覺得奇怪,“我奉王爺命令,回去瞧王妃,嗯?你們在這,王妃呢?”
“王妃不是跟你走了嗎?”
“我這一上午都跟在王爺身邊,王妃如何跟我走?”
破山這話說完,六個人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。
春褀攥緊了靴子,問道:“王爺受傷了嗎?”
破山搖頭。
六個人沒有說話,腦子里同時響起兩個字:完了!
有人假扮破山,把王妃騙走了!
“蒼旻,立刻傳令下去,封鎖圍場,帶人四處搜查,先去呼延玉帳中檢查,無論他們主仆是否在,立刻派人來報?!?
蒼旻得令離開。
“秋綏、冬禧,你們去帳中候著,王妃聰慧,只是一時關心則亂,等到發現不對,許自己先調轉馬頭回去了?!?
破山帶著春褀和夏安,進了圍場,六個人分頭行事。
墨承影聽到春褀的匯報,腦袋嗡了一聲,他想過呼延玉會利用山林地形之便,讓暗衛對自己出手,或者引野獸攻擊自己,但沒想到是沖著卿卿去的。
“一群廢物!”
三人齊聲,不敢求饒,“屬下/奴婢知罪,還請王爺降罪。”
當務之急,是將卿卿找回來。
設計抓走卿卿的,無非就是呼延玉。
墨承影努力保持鎮定,“讓你派人跟著呼延玉,可知他在哪?”
破山不敢有半分遺漏,細細回稟:
“他與王爺說完話,獵了一只兔子,主仆二人便騎馬慢慢回到營地,大皇子妃問起,他說身子不適,之后便一直留在原地,我們的人時刻盯著的,屬下未曾收到他們離開的消息。”
墨承影:“上一次收到消息是什么時候?”
破山:“兩盞茶之前?!?
墨承影看向春褀,“王妃什么時候離開你們的視線?”
春褀算了算時間,“從大帳到這里,不超過一盞茶時間?!?
墨承影剜了破山一眼,破山忙道:
“為防萬一,方才屬下讓蒼旻去西戎帳篷那邊去瞧了?!?
只怕瞧也沒用。
營地那邊傳來消息,呼延玉入帳解手,一直不曾出來。
蒼旻派人來回話,帳中沒有呼延玉主仆,周圍看守巡邏的人,也不曾見他們回來。
人心隔肚皮,朝臣心思各異,墨承影不敢保證參加春獵的人沒有異心,他怕讓人知道沈雁歸落了單,會有人對她不利,不敢明說。
好在西戎大皇子與呼延玉似乎并非一伙,他主動匯報,說是呼延玉不見了。
“呼延公子身子孱弱,也不知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險,呼延家族畢竟是我西戎第一貴族,還請攝政王看在我西戎臣服的誠意上,派人入山尋找?!?
有了西戎大皇子的請求,墨承影即刻大張旗鼓、地毯式搜尋,他下令,掘地三尺,也要將人找出來。
整個營地正式封鎖,沒有攝政王手諭,任何人不得出入。
一時間連山林的風聲都變得緊張起來。
西戎大皇子總覺得哪里不對,可想著,西戎到底還是答應了給萬金一城,倘若現在使臣有失,西戎也有理由反悔。
如此一想,攝政王的行為,便也合理起來。
下午的圍獵仍繼續,只是眾人默契改成尋人。
墨承影騎著馬,試圖將整個圍場踏遍,一無所獲。
金烏從頭頂、落入山間,月上枝頭,一撥又一撥的人出去又回來,每一次回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