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神神秘秘的。”
沈雁歸和青霜往林子里走了兩步。
墨承影靠坐在涼亭里,一手撐著腦袋,目不轉(zhuǎn)睛看著沈雁歸。
破山扛著個樹枝回來,摘了一枚,在身上擦了擦,遞給墨承影,“王爺,剛摘的野果,可甜了,您嘗嘗。”
墨承影伸手,果子卻遲遲沒到自己手上。
他將目光移到破山身上,卻見破山手垂半空,眼珠子左看右看。
“怎么了?”
破山回過神來,將果子放到墨承影手上,“屬下有罪。”
“你這幾日似乎總是心不在焉,可是病了?”
“多謝王爺關(guān)心,屬下沒病。”
“我都聽王妃說了……”
“哈?”破山心跳忍不住加快了些,“王妃說了?是青霜告訴王妃了?她說什么了?”
“你在先發(fā)城受了重傷,來紀(jì)州也一直跟著防洪救災(zāi)、安撫民眾,左右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閑下來,若有不適,不必瞞著我,請大夫給你瞧瞧。”
“啊?哦,這個啊。”破山有點(diǎn)失落,“屬下真沒事。”
墨承影看他的反應(yīng),“你是有什么瞞著我?”
破山想著王爺比自己經(jīng)驗(yàn)豐富,正要開口,沈雁歸和青霜回來了。
“回來正好,破山摘了果子。”墨承影拿了一個,在自己身上擦了擦,遞給沈雁歸,“很甜,你嘗嘗。”
沈雁歸懷里抱了東西,不便伸手,直接咬了一口。
破山又摘了一個,在衣裳上擦了擦,暗戳戳遞給青霜。
青霜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破山看著兩位主子,小聲道:“不是都和好了嗎?你又怎么了?”
青霜不愿同他說話,“王妃,奴婢將野果拿去溪邊洗洗。”
沈雁歸嗯一聲,低頭玩著剛撿回來的果子。
“這是什么?能吃嗎?”
墨承影拿了一顆,被沈雁歸收回。
“這可不能直接吃,有毒的。”
“那你還玩?”
沈雁歸指著那棵葉尖泛黃的樹問道:“你知道那個樹叫什么嗎?”
墨承影乖乖聽講,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來,“還請夫人指點(diǎn)。”
“那叫無患子。”
“無患子?能叫人無憂無患?”
沈雁歸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這么說也可以,它全身都是寶。”
“藥書里面有記載,‘十月采莢,煮熟搗爛,和白面及諸香作丸,澡身面,去垢而膩潤,勝于皂莢也’這莢,就是無患子果實(shí),它不僅果子能做清潔之用,樹根入藥宣肺止咳、解毒化濕,樹皮樹葉,也都能解毒。”
“這么厲害?”
墨承影滿眼崇拜地看著自家夫人,那句厲害分明是在夸他的卿卿。
“嗯哼,啊——”
沈雁歸張嘴,墨承影立刻將果子喂到她嘴邊,她咬了一口,繼續(xù)道:“它有一個俗名,叫鬼見愁,傳說用它的木頭制成劍,可以驅(qū)邪避災(zāi)。”
“所以你這是打算要用它入藥,還是洗手?”
“不告訴你。”
紅螺寺的無患子樹,大抵是受了姻緣香火侵染,那果子也帶了紅色,沈雁歸打算用這個種子,給墨承影做一個手串。
她將果子收好,拉著墨承影去溪邊,要帶他見識一下無患子的神奇功效。
溪邊。
青霜因?yàn)閱栠^沈雁歸,得知那半邊女字的姻緣牌,根本不是求財?shù)模苁巧鷼猓悴辉S破山靠近自己。
破山本也不是個擅長言語之人,干脆坦白,說希望同她在一起,結(jié)果青霜壓根沒有那根筋。
“我都親過你了,要對你負(fù)責(zé)。”
沈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