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是馮婉言?”
沈雁歸也是這樣想的,“我記得那日去她家,她院子里確實有棵柿子樹,時下食物難得,便是小孩子也舍不得拿柿子亂扔。”
“你是說,她有意為之?”
沈雁歸點點頭。
這紙上的內(nèi)容,寫得很小心,就算不慎遺落別處,旁人瞧了,也只當是反攝政王者,在暗中傳攝政王的謠。
只是別的紙上寫的都是新歡、養(yǎng)相好,唯有金花羅紋紙上寫的是老相好。
便是雙關(guān)之語。
墨承影恍然,“馮妧清在紀州!”
準確的說,就在殷縣城。
馮婉言定然是發(fā)現(xiàn)了馮妧清,又反被對方發(fā)現(xiàn)行蹤,不便露面,所以才想了這個辦法,給攝政王夫婦通風報信。
“我不明白,白園離這里不遠,她直接過來就好了。”
白園便是馮妧清的院子,沈雁歸想到先發(fā)城落單的馮妧清,也不過是個尋常女子,何至于叫馮婉言怕到不敢出門?
“她有暗衛(wèi)。”墨承影推斷道,“申屠無疾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,派去的官匪有組織有紀律,身手都很厲害,馮妧清的護衛(wèi)不敵,她才只身流落百花樓,后被你所救。”
“如此說來,她后面應(yīng)該是與暗衛(wèi)匯合……”沈雁歸大驚,“馮婉言有危險!”
墨承影即刻派人去白園,吩咐將馮婉言帶來。
侍衛(wèi)長行動迅速,但是有人比他更快。
白園被封了。
侍衛(wèi)長回稟,“溫知州正在園子里頭診治,說是馮、小姐再次感染瘟疫,現(xiàn)下昏迷不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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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醒著也不可能叫她過來。
叫過來,也沒什么意義了。
沈雁歸和墨承影坐在小山亭中,爐上茶水咕嘟冒著熱氣,墨承影為沈雁歸倒了一杯白水。
“平蕪城的事情有她、先發(fā)城也有她。”這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,“或許東街百姓生亂,就是她其中搗鬼。”
蠱惑人心、控制輿論一向是她所擅長的。
沈雁歸往墨承影杯中夾著茶葉,“她一心想要上高位,必定還在想法子對付你。”
“只可惜馮婉言這個蠢貨打草驚蛇。”
墨承影往自己杯中沖水。
沈雁歸望著茶葉浮沉,“她也是好心。”
一片好心,暴露行蹤,馮妧清現(xiàn)在必定躲得更深了。
馮妧清定是存了心,不想讓自己回京,墨承影也希望紀州是她的埋骨之處。
可是敵暗我明,馮妧清狡詐機敏,有什么法子能夠引蛇出洞呢?
風中飄來桂花的香氣,芬芳馥郁,沈雁歸起身,瞧見青霜定定望著園子里。
“她們在做什么?”
“摘桂花。”
宋三娘求了破山幫忙,正帶著丫鬟,在采摘丹桂。
桂樹顫顫,花落如雨,破山站在樹下問道:“夠了嗎?”
“夠了夠了!已經(jīng)搖了兩棵樹,這么多桂花,用來熬桂花蜜、做桂花糖,曬干之后泡酒、泡茶,盡夠了。”
宋三娘伸手撣著破山肩上的花瓣,“多謝破山大人。”
破山撓了撓頭,有些不好意思,“我也不白幫,到時候還要勞你做桂花糖時,也送我一份。”
青霜哼了一聲,“不知檢點。”
沈雁歸側(cè)臉看她,“你好像很不喜歡宋三娘?”
“奴婢罵的是破山。”
沈雁歸搖頭重復(fù),“你討厭宋三娘。”
“她一心想要勾引王爺,想要插足您跟王爺,奴婢當然討厭她!”
景明的身份擺在這里,便是他真的相貌丑陋,也會有無數(shù)女子蜂擁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