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妧清見狀哈哈大笑,“死了、她死了、死得好……你們該死、都該死,虎符是我的、軍隊是我的、天下也是我的。”
她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,小心翼翼用袖子擦拭著。
“本宮是皇帝的生母!大夏的太后!誰敢忤逆本宮,本宮摘了你們狗頭!誅你們九族”
墨承影在看到沈雁歸墜崖的那一刻,沒有任何猶豫,跟著跳下去。
與此同時,破山拋出一捆繩索,“王爺,接住!”
墨承影未曾回頭,精準握住繩索,手腕輕轉,繩索在掌中繞了一圈,另一只手朝著沈雁歸伸去。
“卿卿!手!”
崖風在耳邊呼嘯,似乎也想將兩人托上去。
沈雁歸伸手,二人十指交扣。
墨承影手臂用力,將人撈到懷中,繩索也到了極限長度。
兩人懸在半空,隨風晃動。
墨承影四指被繩索勒紫、掌心出血,仍死死攥著不敢松動半分。
“卿卿別怕,我在。”
情況危急,他也不忘寬慰她。
“嗯,有你在,我不怕。”
沈雁歸另一只手攀上他的肩:生死與共。
崖下的兩位主子無畏生死,崖上的幾位可是嚇破了膽,他們使出吃奶的勁兒,奮力將兩位主子拉上來。
破山一身衣裳全濕透了,倒不是因為出力,全是嚇得。
“王爺王妃,你們沒事吧?”
墨承影沒空回答破山,上崖先檢查確認沈雁歸無事,而后便拔了破山腰間的刀,要砍了馮妧清,只是沈雁歸阻止得快。
只斷了她一條胳膊。
鮮血飛濺,胳膊滾到被救的人質小姑娘腳邊,她嚇得一聲尖叫。
“啊!”
破山想著此人特殊,連忙上前,將殘肢踢開,伸手將人眼睛蒙住,那小姑娘渾身顫抖,死死抓著破山的衣裳,將臉埋在他懷中,口中顫顫不能言。
“她要殺了你,你還救她?”墨承影有些生氣。
“留著她還有用。”
目前只知道墨承影母妃的大概位置,確實可以派人地毯式搜索,可若是驚動了九笙,她難免不會殺人滅口。
所以馮妧清必須得活著。
“她都已經瘋了,還能有什么用?!”
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重,墨承影又將她抱到懷中,“方才真的嚇到我了,那么高的懸崖掉下去、我……”
他方才只有一個想法:若不能同生,便一起死。
沈雁歸拍著他的背,“只要有口氣就行。”
她給馮妧清扎了兩針止血,又讓侍衛長將馮妧清和九簫綁好帶回去。
回城馬車里,墨承影抱著她遲遲不松手,口中一直喃喃自責。
“我不該讓你過來的,都怪我、都怪我。”
沈雁歸這個被推下懸崖的,反倒抱不停安撫他,“我沒事、真的沒事。”她將把他的手指按到自己脈搏上。
“你瞧,這跳動多有力?”
墨承影從頭到尾也只是擔心,不是與她置氣,他不是大夫感受不出脈象的區別,只一雙手上下摸著,仍是滿臉急切。
“她方才跟頭牛似的,可撞到你哪里?你現在可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只是撞到腿,還好不是肚子。”
沈雁歸將他那雙再三確認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,柔聲道:“爹爹營救及時,娘親和孩兒都很好。”
“好好好,你都好。”墨承影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,“你都不會害怕嗎?”
“怕,懸空的那一刻,還以為自己要死了,可是看到你沖我飛過來。”沈雁歸粲然一笑,“我知道我不會有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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