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盒一般都是由箱體和蓋組成,連接處一定會有一圈縫隙。
可這細細摸過去,漆線凹凸,卻沒有一條完整的縫線。
沈雁歸伸手敲了敲、抱著在耳邊搖了搖,怕自己聽不清,還特意放到墨承影耳邊晃了晃,問道:
“可有聽到什么動靜?”
墨承影搖頭,“沒有。”
兩個習武之人,耳力優于常人,都沒有聽到里面有任何晃動的聲響。
沈雁歸又掂了掂,放到墨承影手里。
“你瞧瞧這重量。”
這盒子不算大,卻沉得很。
“這……”墨承影也掂了掂,“這不像木頭墩子,倒十分像石頭墩子。”
“很多木頭都很重。”
沈雁歸湊近嗅了嗅,確認道:“是木頭,不常見,應該是一種進貢木料。”
不管是什么,藏得這么嚴實,必定不尋常。
她捏著下巴,看看木盒、又看看墨承影。
墨承影瞧她煞有介事的模樣,甚為可愛,問道:
“皇上這是有什么高見?”
“我曾在古籍上瞧見過,上古機巧,以魂靈為鎖,以人血為鑰。”
“所以呢?”
沈雁歸將他手拿起來,將食指豎立,雙眉上揚。
“取你一滴血,試試?”
墨承影屈指敲在她腦門上。
“平日叫你好好讀書,你總愛在書下藏些閑書,我今日回去非將你那些志怪傳奇,都拿去丟了。”
沈雁歸像個學堂睡覺被先生發現的小學子,一臉心虛,“說笑而已,你怎么還當真了呢?”
墨承影重新檢查了木門內的情況,確定再無其他,才將書架復位。
“走了。”
他瞧見沈雁歸抱著錦盒,道:“我來。”
“不不,這臟活累活怎能勞動夫君動手?我來。”
沈雁歸臉上露出些諂媚,帶著討好解釋道:
“我平日只在疲累之際,才偷看兩眼閑書,沒耽誤事兒,你莫給丟了。”
墨承影瞧著她,沒有說話。
“那、那你別全丟了,留兩本、成不?”
“走了,天色已晚,回去再說。”
他笑容愈盛,將她打橫抱起。
天底下怎么會有卿卿這樣完美的人?
能進能退、亦剛亦柔,赤心如稚子、謀事穩如山。
老天爺待自己真好。
墨承影想,便就這樣死去,此生也該無憾了吧?
皂靴落在雪地里,發出吱呀聲,茫茫白雪,一雙腳印兩個人。
小書房院外,兩盞燈籠立在雪柱上,蠟燭尚未點上。
破山和青霜早已等候多時,瞧見兩位主子出來,兩人立刻松了手。
青霜眼里有活,看到沈雁歸手里的錦盒,立刻伸出雙手道:
“王妃,奴婢拿著吧。”
沈雁歸這幾日重拾長槍,手上力氣見漲,單手遞過去。
青霜瞧著輕巧,只道尋常,誰想剛接過來,整個人重心便偏了。
墨承影抱著沈雁歸離開,青霜臉朝下,摔在雪地里。
破山丟了燈籠趕緊來扶,“你這是怎么了?”
青霜第一反應檢查懷中錦盒,“還好還好,沒有摔壞。”
“你呀,就這樣,還要去戰場?可長點心吧!”
破山一手抱起錦盒,一手握著青霜手腕,將她背到背上,又去撿了燈籠,加快速度去追兩位主子。
沈圓圓沒有回去,睡了一覺,又跟小公主在玩。
伺候公主的丫鬟孟冬瞧見兩位主子回來,雙手奉上一把刀。
“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