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初顯聰慧又怎樣?”柳妃不以為然,“還不是乖乖被本宮利用,幫本宮辦事?”
“沒什么大問題,嬤嬤要是不放心,本宮派人去打壓一下溫銘。”
“就算明澤聰慧,在朝中沒人便是沒用,一個小小寒門子弟,稍加打壓,便永無出頭之日。”
“娘娘心里有數就好。”其實論起來明澤公主還算不得勁敵,明澤公主背后的的虞后娘娘才是真真的令人頭疼。
姜容這邊,鬧騰了一日的生日宴,姜容呆的久了有些難受,她出了殿門打算透透氣。
已經有一些家里離宮略遠貴夫人帶著自己的兒女早早的出宮,姜容也沒必要在那里老老實實的坐著。
除了殿門,才發覺外面已經下起小雪來了,寒氣撲面襲過來,凍得姜容打了個寒顫。
云蘭跟在姜容后面,替姜容裹緊大氅,她道“天氣嚴寒,公主還是回殿里吧。”
姜容不是很想回去,剛想說話,拐角出過來一位著正紅大氅的娘子。
大郢對衣物的顏色花樣沒什么限制,除了鳳凰以外,像牡丹啊,正紅啊,只要認為自己壓的住,人人皆可穿。
不像隔壁規矩森嚴的西灃,普通人要是穿個玄衣,完全可以以大逆不道為由誅殺九族。
這娘子外面披著的正紅大氅帶著鶴紋,里面穿的是暗花錦的上衣,腰間掛著琉璃的墜子,下裙是一件三色的棉裙,鞋面是淺金色火蠶錦所制。
姜容微微偏頭,淺笑“許久不見。”
那娘子臉上畫了一層薄薄的脂粉,涂著水紅唇脂的唇越發襯得她膚色極白,她微微頷首“表妹,許久不見。”
是挺久的,算算日子,上次見虞落箏還是姜容重生的次日。
“上次一別,表姐在府中可事事順心?”姜容只是出來略走走,可沒打算和虞落箏在外面暢談一番,邊道,邊向虞落箏的方向走去。
虞落箏與姜容并肩行走,她比上次見似乎收斂了許多,從今天宴會開始虞落箏不發一言便能看出幾分端倪,她說說話的語氣還帶著不服“算不得什么順心,我鬧起來之后母親不僅沒幫我,還斥責了我。”
正常。
說實話異位而處,姜容要是段氏,自己的女兒干出這樣的事,陷害也便罷了,不能尋個致人于死罪的名頭還把把柄,也就是姜容身上的那件衣服,告訴了姜容,不用想也知道,段氏肯定被氣的不輕。
“舅母也是為了你好。”姜容道,“虞落鳶以后還是要出嫁的,出嫁之后天高海闊任是誰也管不著,你何必跟她計較這點小事呢?”
姜容這話初聽倒覺得沒什么,細細品來那便真是‘用心良苦’。
勸解是假,火上澆油是真。
但是虞落箏聽不出來,她停住了腳步,看著姜容“我又何嘗不知?只是上次母親若不訓斥我,我定能讓虞落鳶身敗名裂。”
她提起來這事就帶氣,便不想談了“罷了,不說這個,我找你是想問問你,聽說世子要離開大郢了,還是你親口答應的?”
姜容沒打算瞞她,也瞞不住,她點頭“是的,世子的父親枕京王病重的厲害,本宮也是出于無奈才放人。”
虞落箏表示理解“枕京王病來的突然,世子孝道為重,若是表妹不放人,我可是要入宮一趟來求求表妹的。”
姜容微微挑眉“表姐這便是信不過本宮了,既然答應了表姐除去虞落鳶,表姐與本宮便是同一戰線的人,能幫則幫的道理本宮還是懂的。”
接著,姜容下一句語氣一轉,有幾分哀嘆“可憐表姐一份真心,本宮身為局外人,看著表姐與世子兩人漸行漸遠,真是難過。”
虞落箏只覺得姜容有幾分惺惺作態的意思,她雖不喜,但她更在乎的是姜容話中的意思“你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