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蔣陶陶就聽到有兩個人故意大著嗓門聊天:“你知道嗎?那個黃安茹被辭了,今天一早已經被人送出去了。”
另一個人說:“活該,誰讓她天天沒事干到處碎嘴子呢。”
說完,兩人好似剛看到蔣陶陶一樣,立馬裝作若無其事地跟她打招呼。
蔣陶陶點點頭笑著過去了。
黃安茹人雖然被辭退了,西紅柿的事還是落在了有心人眼里。
比如程風。
他摸著自己半白的頭發跟王煜澤訴苦:“為了這部電影,你看,我這頭發都白一半了,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黑回來。”
王煜澤立即發揮社恐人士風格,神情略帶一些尷尬地回答:“應該會的吧。”
程風摸到一半的手停下,帶著希冀的眼神看著王煜澤:“你說應該會那就是肯定會。煜澤呀,謝謝你。”說完緊緊地握住王煜澤的手,表演聲淚俱下。
王煜澤不安地抽回自己的手,說:“導演你不用謝我,你得去看醫生,我沒能力給你頭發變黑。”
程風見王煜澤不上道:“聽說你那兒有什么新品種的西紅柿,能讓人皮膚變好,你說它會不會也讓人頭發變黑呢?我才36啊!煜澤,咱算是同齡人吶。”
27歲的王煜澤:你說是就是吧。
王煜澤搓著手心,試圖把西紅柿的事遮掩過去。“程導,你想多了。再是新品種那也是西紅柿,不可能是仙丹,陶陶助理那事也純屬巧合。”
“咱還是不是好朋友了。”程風圖窮匕見。之前只要蔣陶陶在片場,曾小夏幾乎是對她形象不離,走哪兒跟哪兒,作為掌控全場的導演他能忽略到那曾小夏那張有特點的臉嗎?況且人還是他找來的。沒點印象能記住她嗎?
程風覺得眼見為實,今天再見到曾小夏那臉上的紅的黑的印跡全沒了,皮膚都白了一個度。
“那我給你帶幾個,如果沒有用,你可別怪我啊。”
王煜澤找到蔣陶陶把這事跟她說了:“反正他也看不出什么來,又不能找曾小夏求證去,你給他幾個咱們的種子種出來的就行了。別人看到根本沒有傳的那么厲害這事也就過去了。”
蔣陶陶看著遠處跟她招手的程風,笑了笑,對王煜澤表揚道:“你怎么這么聰明呢?我可太喜歡你了?”
王煜澤抓住兩只手搖啊搖的,說:“那你愛不愛我?”
“有區別嗎?”蔣陶陶羞澀。
“有啊。一字之差呢。”王煜澤逗她。蔣陶陶只有一次提到愛這個字,還是跟別人說話的時候提的。不是對著他這個當事人,他心里就不平衡。
無奈蔣陶陶就是說不出口,仿佛那個字燙嘴。每每到了嘴邊,心里的小人先嘲笑她:肉麻。
王煜澤看她急的臉都紅了,也就不逗她了。他當然知道她愛他。只不過你看蔣陶陶的行事風格,她對很多人都很防備,但唯獨相信自己。她甚至會因為他而相信自己身邊的人。
這種全心全意被信任的感覺特別好。
特別是她的秘密只有他知道。呃,兩個機器人不能算。
這邊王煜澤和蔣陶陶甜甜蜜蜜、膩膩歪歪地拍了一天戲。那邊曾小夏因為黃安茹的被辭退而嚇了自己一整天。
也躲了蔣陶陶一天。
蔣陶陶倒是不介意,但是身為助理的李杰不高興了。
在一次李杰路過休息室的時候輕輕地看了曾小夏一眼。
曾小夏慌了。
也不知道怎么想開的,當天晚上就敲開了王煜澤的休息室的門。
蔣陶陶看見是曾小夏,淡淡地說了句:“進來吧。”
曾小夏低著頭進了門。
蔣陶陶看看她,又說了句:“把門關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