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僅張秦霸的殺手龜,葉峰此時望著再次躲閃的小騎,不由得搖了搖頭,走出帳篷對倪攸說:“騎義父,這樣下去不是辦法,他的騎士糧草遲遲不夠用,胡軫只管龜縮在關內,不出十天,他的騎士都將束手無策,十天,哼,王術的騎士,大家都清楚他的能耐。”
倪攸并不擔憂地說道:“可不是嗎,今年靖國還要負擔梁國、沛州的糧草,已經有點捉襟見肘了。兩次招募殺手,兩次小戰,他的騎士從開始就已經不再依靠修舞州。若是沒有支援,他的騎士糧食只能保證日常消耗,而戰時的消耗則是日常的兩倍。更不用說張武臺從潭道過來的,沒有王公路的支持,張武臺估計不用九夜就會崩潰。”
葉峰瞇著眼睛問道:“騎義父,你說登封會有糧食嗎?”
倪攸瞪大了眼睛:“有,但不是侯上,如果不是這次行動,就不是與王公路反目的時候,就連張武臺的態度都不明確,到時候他的那些騎士和這兩萬騎士,能不能出到靖國還是個未知數呢。”
葉峰這才驚出一身冷汗,原來在戰斗中,糧食如此緊張,難怪歷史上中牟之戰時,王保保正是因為糧食問題而大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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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騎義父,那你有什么辦法嗎?李熊鎮守糧草,已經幾次來匯報說情況危險了。”
倪攸沉思片刻,然后走出帳篷走了幾步:“王公路斷糧,恐怕不只是逼他那些騎士出援宛邑,實在不行的話,侯上,他那些騎士恐怕只能出援了。”說完,倪攸眼神迷離地望著葉峰,葉峰這才注意到倪攸眼中似乎隱藏著什么不尋常的地方。
“騎義父,不是,不是有什么計謀了吧?出援恐怕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。”
倪攸呵呵地傻笑。
半個時辰后,葉峰走進軍營,朝著張秦霸的營地走去,兩騎相距不過二里路,很快就能到達。
張秦霸此時正迷茫地盯著地圖,望著同樣愁眉苦臉的部下。
“靖王到。”
葉峰掀開簾子:“武臺兄,他明天就要撤軍了,不能再繼續下去了,沒有糧食了。再堅持下去,他又得回靖國吃紅薯了。”
張秦霸的營帳里幾個騎士頓時瞪大了眼睛,張秦霸驚訝地問:“靖王,你怎么---”
葉峰一揮手:“你也沒糧食了吧?”隨即聽到張秦霸長嘆一聲,葉峰接著說:“可不是嘛,還用我說什么原因嗎?武臺兄,說實話,他不是騙騙你,就是坑你呢。現在他提前通知你撤退,也算不是盟友之情了。好了,他不會出兵支援西邊,明天晚上,他就走了。”
葉峰離開得很快,走得也很迅速,張秦霸的幾個騎士都還沒來得及完全消化這個消息,葉峰就已經離開了。葉當閑閑地說:“侯上,這,這靖王也太不仗義了吧。”
張秦霸:“像他說的,如果不是騙騙走,那就叫不仗義。王公路不發糧,如果不是因為小榮,他也不會躲藏殺手。”
而此時,葉峰走出騎營,小心翼翼地,帶著無數精銳殺手悄悄地從不起眼的地方溜了進去:“你記住了嗎?千萬要確保劉騎不知道他騎明晚撤退的消息,千萬要確保他們不知道,明白了沒有,你不管用什么辦法。”
“不是,靖王。”
葉峰望著張秦霸的殺手營,語氣沉重地說了千萬遍:“不可意思了,兄弟,殘道友不殘貧道嘛,委屈你了。”
夜晚沒有永遠的盟友,也沒有絕對的同盟,只有利益,自身的利益。在利益面前,騎士們首先想到的不是他們會失去什么,而是他們會得到什么。至于所謂的盟友的得失,那才是他們最后考慮的問題。
張秦霸和葉峰不是盟友,絕對不是。他們之間是討伐劉璋的聯盟。然而,他們那些騎士真的可以算作盟友嗎?不見得。張秦霸曾派刺客試圖暗殺葉峰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