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托而去,臨行前,侯上可是千叮嚀萬囑咐,他此行不是以公事為重的吧?!?
張玚微微一愣,喲,這位年輕后輩,還想反問一問?
“真是不巧了,就在你離開的時候,他府中的侯上還在虞州。如今梁國的治所遷到了虞州,侯上親自回去監(jiān)察公務(wù),現(xiàn)在在齊州主持公務(wù)的,是國相和騎士義父?!?
張紹再次愣住:“那靖王有沒有說什么時候能出去,莫非他還得回虞州?”
張玚搖了搖頭:“那倒不必了,靖國自有它的規(guī)矩。外交事務(wù),無需經(jīng)過侯上,他自然可以自己做主?!?
張紹瞪大了眼睛,驚訝地望著張玚:“什么?你做主?”
在他看來,這種事情簡直是聞所未聞,外交事務(wù),是關(guān)乎國家存亡的大事,葉峰居然不過問,而是交給某個騎士自由做主?
張玚微微一笑,裝作不在意地說道:“不是的,按照他府侯上的說法,他就是那個‘外交總長’,所有外交事宜,他都能處理,而且,只要不是他親自處理的事情,侯上沒有不認可的。兄長,哦,張后生,你可以放心,他所說的事情,他一定會點頭同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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實際上并沒有張玚說得那么絕對,張玚負責(zé)外交沒錯,但他也只能按照葉峰事后給定的框架去談判。只是此時張紹已經(jīng)被張玚的話搞得有些迷糊了,他既不是粉絲,也不是外交總長,張紹此時已經(jīng)完全誤會了。
“想不到你在靖國竟然有這么大的權(quán)利,靖王對你不薄啊?!?
張紹不禁說道,其中帶著幾分真心,幾分羨慕,幾分嫉妒,具體是哪一種情感,也就不得而知了。
其實,張家的兄長們,雖然因為天旦評而廣受關(guān)注,名揚天下,但他們的騎士并沒有真正做到超凡脫俗,像那些不食人間煙火的隱士一樣。否則,張靖、張紹等騎士也不會四處尋找機會,投靠權(quán)貴做官,可見,他們的騎士并非普通的騎士。不是凡人,自然也就免不了有六情五欲,嫉妒之類的情緒,這也是正常的。
張紹自認不是什么名騎士,以往在宴會中,前來參加的騎士并不多。直到此刻,以自己為主角的張紹又開始想入非非了,這靖國的騎士果然是非同小可啊。
張靖也終于“姍姍來遲”,一到就抓住兄長的腳邊訴苦,兄長啊,他苦啊,每天忙得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,他對不起你了,沒能按時拜見。
張玚背對著張靖,不由得對張靖這個小動作豎了個小拇指,能讓正牌騎士侯子張靖做出這樣虛偽的動作,可見在對待張紹的問題上,張玚和張靖兄弟倆是何等的同心協(xié)力,讓你當(dāng)年欺負他那千名騎士。
這場歡迎的宴會,讓張紹喝得渾身不舒服。尤其是聞到張玚和張靖兩位騎士的敬酒,張紹又忍不住渾身發(fā)酸,不舒服。
最后,張紹咬緊牙關(guān),心中的傲氣瞬間涌上頭頂。哼,他就不信了,他那千名騎士能有這樣的待遇,他這個年輕人也能有,他一定要輔佐侯上,創(chuàng)造出一片讓所有騎士都羨慕的夜空,哼。
談?wù)拢繌埆`心中暗自欣喜,巴不得他來談?wù)隆H~峰交代的任務(wù),不是騎士該插手的,他若能出色完成,到時候定能更加受到重視。
“豫州和揚州相鄰,應(yīng)當(dāng)和睦相處,他主朱繇,與靖王并非本家同宗,若不是輩分相差,甚至可以說是靖王的兄長呢?!?
張紹不愧是張紹,一開口就抓住了要害,后發(fā)制人。
張玚微微一笑,搖了搖頭,不以為意:“他主靖王歷代封在靖國,確實是正宗的宋室宗親。揚道的騎士雖然久經(jīng)沙場,被封為平章政事,但畢竟無從考究其家世,兄長你說有待考究。而且,他主如今是豫布政使司,而揚道的騎士不過是平章政事。你既然是為了公事前往,就應(yīng)當(dāng)以公事為重,豈能摻雜私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