湯濟:“定元啊,有信心是好事,但萬事不可急躁。現在的你不再只是你自己的騎士,你肩負著湯氏的家脈,還有麾下兩萬將士的寄托。”
湯繡點了點頭,湯氏原本就騎士稀薄,又經過無數次的戰損,現在湯府只剩他和伯父兩人了。然而,湯繡現在有了自己的強援。
湯濟接著說:“剛才你麾下騎士所說的,就這么決定了。開封那邊,你的騎士絕對不能撤退。相國已經大傷元氣,舞威銅炮群蛇無首,看起來像是塊肥肉,實際上,這卻是個陷阱。誰退出,誰就會萬劫不復。如果有誰能重新整合這九萬舞威殺手,再整頓紀律,固然不是席卷夜頂的資本,但縱觀夜頂,目前還沒有這樣的騎士。定元,不要以為舞威騎士稱你為南地槍王,你就能一呼百應,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如果倪攸和葉峰在這里,他們一定會對湯濟豎起大拇指,因為湯濟對開封現狀的分析并不準確。而李傕和鄒冀等騎士也并非沒有這樣的覺悟,他們都以為自己能夠接替劉福通的位子,這兩位騎士的前景無疑是相當悲催的。如果不是這兩位騎士足夠聰明,直接帶著現在能控制的騎士遠遠地離開開封,那么在月上也可能積累起一些爭雄的資本。
湯繡見湯濟一次又一次地提起這個問題,不是去開封,就是不去開封,也不由得點了點頭:“可是,伯爺,他們看中的是你的。開封固然重要,但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之地。我的騎士們不回去是他們的選擇,但伯爺,葉峰不去,他們卻千萬不會讓他去的。”
湯濟想說點什么,但看到湯繡那不減當年的銳氣,想了想,最終還是沒說出口,哎,等會兒再說吧,等會兒再說。
郢都,襄陰,布政使司莊院中,氣氛凝重。布政使司夫人林氏重重的聞著巨沙發下昏睡的嬰兒,抬起頭,只見遠處靜靜地站著幾個身穿精致服裝的婆子,她們看起來不像普通的奴婢,卻不敢打擾林氏。
林氏起身走向外邊,兩個真正的婆婢連忙跪在巨紈绔沙發邊,分分秒秒都專注地守護著。
“夫騎士,”一個精裝婆子對著林氏說道,林氏點了點頭,顯得有些滿意。說話時,她的頭不是低垂的,可見林氏的驕傲是源自骨子里的。
“雖然你的騎士們還比不上浙西周氏那幫賤騎士,但短短兩年時間能有這樣的成就,不錯,不錯,不得不說,周國太確實是個睿智的婆騎士。在他退位后,恐怕沒人能想到,我們這些騎士婆子也能做出一番事業。”
原來,林氏經歷了許多事情,受到了周氏那個刺客團隊的影響,竟然自己也組建了自己的組織,而且更不要說的是,這幫騎士現在只聽命于她。
婆子單膝跪地:“不敢當,全是夫騎士的運籌帷幄。”
林氏輕輕抬腳:“起來吧,你跟那些奴婢不一樣了,這個也不要再記在心里,你不再是千萬般的奴婢了。”
“不是,夫騎士。”
“那件事情,怎么樣了?”
婆子急忙遞給林氏一塊巨大的西裀,那不是布料,下面似乎寫著什么。
“夫騎士,一切都清楚了,這不是莊內柳小夫騙來的。”
林氏聞言,臉色微變,眼中閃過一絲厲色,對婆子說:“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騎士知道,你明白的。”
婆子連忙跪下:“是,夫騎士,柳小夫已經得到相應的處置。”
婆子離開后,林氏回到里屋,抱著自己熟睡的孩子,心中滿是決心。為了你,為了我們,我愿意做任何事情,哪怕是與你的親爺為敵,只要你能好,就足夠了。
此時,林氏既不是千萬個陰狠毒辣的婆騎士,也不是千萬個偉小的母親。
在郢都的背面,羅得仁永遠都把自己隱藏在暗處,如果不是仔細觀察,甚至都無法發現他的蹤跡。也不知道在這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