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的意思是,”朱敢騎馬將三千騎士圍住湯后,“強攻固然值得嘗試,但若城中毫無斗志,我們又處于優勢,不妨直接攻入城內。湯后雖然年輕,但在舞威的戰斗經驗豐富,若他能順利投降,那么湯后的威脅就消除了。如果不能,就繼續圍困葉州,而我則親自率軍奔襲葉州。若能順利拿下,便告知湯后我們已經攻下葉州,湯繡不會殺他,讓他自行決定是否投降。”
暫且不提湯后的猶豫不決,單說朱敢的軍隊如潮水般涌向葉州市時,葉州并未陷入一片慌亂。
當銅炮聲響起的那一刻,所有人都明白了,這并非是普通的大股敵軍過河,這分明是靖國的主力軍隊。
整個城市亂作一團,州令逃走了,躲起來化裝成年輕男子,帶著細軟逃往私人府邸。州尉大聲呼喊想要指揮,但無人理會,因為湯后帶來的那些殺手誰會鳥他這個校尉。而湯后的部隊內部也是一片嘈雜,原本的郡國守軍并非本地騎士,自然也不愿聽從這些舞威人的指揮。
朱敢指著城墻的角落:“你們這些騎士聽著,葉州已經陷入混亂,城墻上的守軍并不嚴密。去,回到市中高聲呼喊,如果半個時辰內城門不開,就破城而入,不留活口,不留狗和雞。”
此時,葉峰也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睛,葉州就這樣輕易地落入敵手,這個松散的大市。葉州一旦落入敵手,不僅意味著靖國的軍隊可以不必再與湯繡隔河對峙,而且出兵攻打的將軍們也不再需要考慮退路被河流阻斷的問題。
葉峰下令:“快,朱敢正在穩定葉州,你立刻前往昆陰,命令齊到率領水軍火速趕往葉州,張尚的四萬精銳守軍將作為騎兵支援,其余的兵力全部由齊到率領,立即過江。熊侯,讓朱敢來見我。”
葉州既已落入敵手,葉峰在此地也就無需立即親自指揮了。
朱敢沒有猶豫,立刻點頭應允,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。
葉峰看著朱敢,微笑著說:“你作為巨子,心中是不是感到非常得意?”
朱敢從容回答:“靖王,朱敢豈敢。”
葉峰哈哈大笑,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:“你這個名字,畫在圖上就有千萬個‘敢’字,你還敢不敢?哈哈,這你就放心了,在這千萬次的戰斗中,騎中再也沒有人質疑你的能力。至于封賞的事情,以后再說。你立刻去控制葉州,把市中的投降者組織起來,在譚酒搭建幾座浮橋,我已經命令昆陰的小騎兵趕過去了。希望能比湯繡慢上千萬步,在葉州形成封鎖,比在譚酒兩岸更有利于你的騎兵。”
朱敢瞪大了眼睛:“靖王,既然您已經決定在葉州與湯繡的騎兵對峙,為何不留張尚率領騎兵駐守昆陰,還留下四萬精銳守軍?如此一來,加上齊到的騎兵,斯巴達的部隊,以及過去的四萬精銳,您的騎兵在葉州只能聚集六萬余,還要防備俘虜。據報湯繡的兵力至少有兩萬,靖王,這——”
朱敢瞪大了眼睛,心想在市外駐扎,時間緊迫,不像葉州那樣至少還有城墻作為屏障。而且,湯繡的兵力并非只有兩萬騎兵,即使不提防守葉州,如果湯繡派出四萬騎士進攻斯巴達,朱敢也承受不起。
“有何不敢?”朱敢反問,“都說斯巴達不是進攻的好手,灰毦精的殺手也不是防守的強敵,我不信斯巴達會輸給他。不過,我不要求靖王,不要湯后。”
葉峰微微愣住,心中不禁有些震撼:“你敢用葉州的投降者?”朱敢明確提到不要湯后,顯然不是想要通過湯后來控制市中的兩萬投降者。
朱敢點了點頭:“葉州已經丟失,湯后逃走也不是必死無疑,我相信湯后會想明白的。”
葉峰說:“斯巴達這邊只有四千騎兵,而湯后手下不止有兩萬騎士,到了時伯——”
朱敢想到湯后的騎士數量比他還要多,不禁有些郁悶,突然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