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吃午飯,而是說中午有事,原來,這事就是請李部長馬書記他們吃飯去了。怪不得前天晚上,我請馬書記、張鄉(xiāng)長和李部長他們三個吃飯,這馬書記說他感覺我和曉陽要分開,原來不是他未卜先知,而是鄧副縣長在午飯的時候,就透出一二,領導提前掌握了信息,特別是作為書記,他肯定知道曉陽要去柳集當副鄉(xiāng)長。
沒過一會,鄧曉陽來到我們辦公室,笑呵呵地對李部長說,叔,把你家朝陽借我用下當苦力,我這東西有些雜,喊他送我到大院門口坐公共汽車。
李部長說,那誰,跑快點,快去。
我一個大老爺們,也被迫一臉嬌羞,到了辦公室,曉陽已經打包了一些東西,那時候沒有行李箱,都是裝糧食的編織袋。兩個袋子,我拿了一下,倒是不重。
曉陽說道,朝陽,把門關上,我有話跟你說。
我一臉驚愕,不好吧,這上著班,萬一有人進來。
曉陽朝我扔過來一支筆,說大白天你想什么呢?是正事,剛剛我向幾位領導辭別,馬書記問,我走了,誰來接黨政辦,我本來想說是你,但沒好意思開口。但馬叔直接問我,你合不合適。
什么?馬書記問我當黨政辦主任合不合適。說實話,我內心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當官。這黨政辦主任雖然不是鄉(xiāng)領導,但怎么的也算是七站八所排名第一的關鍵位置,上傳下達,左右協(xié)調,辦文辦事辦會,千頭萬緒,是全鄉(xiāng)最忙的人,我怎么能干得了。
曉陽說,有什么干不了,這黨政辦主任不屬于縣里管的干部,馬書記和張鄉(xiāng)長一商量就能拍板的事,我也估摸了,黨政辦這些個老人,基本上也沒有想法,你在黨政辦起碼干過一年,現(xiàn)在非你莫屬。我替你表了態(tài),說你一定能干好。
我一激動,說,不行曉陽,我還有處分沒下來。
曉陽拍了拍我的肩膀,同志,戴罪立功懂不懂。
我的大腦似乎一下短了路,能夠成為武裝部的干事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,這對象一下成為副鄉(xiāng)長,馬書記又喊我當黨政辦主任。我當時最大的想法就是這不是豬撞樹上了,這是樹撞豬上了。
說完,曉陽瀟灑地拿著自己的手提包,我肩膀拉著兩個編織袋,像打工的一樣跟在后面,去鄉(xiāng)大院門口等公共汽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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曉陽經常坐公共汽車,自然時間卡得準,不一會,就遠遠看到了公共汽車的身影。
曉陽湊在我耳邊,輕輕地說,小壞蛋,我走了,你別趁我不在犯錯誤。安平我朋友可不少,我會隨時查你的崗。
正說著,公共汽車停在了我們身邊,車門沒有開,車玻璃先開了,好巧不巧,又是那天的胖大姐售票員,售票員上下打量了我倆一眼,說道,我們的車,不拉流氓,開車。
曉陽頓時一臉大大的感嘆號,自言自語的說,我是流氓?李朝陽,我鄧曉陽是流氓?
我忍不住憋笑,沒辦法,這是到城里的最后一班車,只有喊李部長去找張書記,動用那輛吉普212,這次倒很順利、李部長自己開車車沖了出來,說,走曉陽,李叔送你,不耽誤馬書記下班,朝陽,搬東西,上車。
我把行李放到車上,曉陽坐在了后排,我坐在副駕,還沒坐穩(wěn),車就沖了出去。
路上,又遇到了那輛公共汽車,曉陽專門喊道,李叔,開慢點,等到兩車并行的時候,曉陽突然推開212后面的車玻璃,對著那輛公共汽車喊道,大姐,我不是流氓,前面的人是,他是,他叫李朝陽。
李部長一腳油門,我已經看到了公共汽車上,售票大姐那復雜的表情。這李部長笑著說,哎,我說你們年輕人,我老李活這么大,已經沒有語言了。
等到返回鄉(xiāng)大院,剛剛到下班時間。我們正好遇到了下班的馬書記和張鄉(xiāng)長、兩位